幽梦小说 其他类型 林溪周凯写的小说夏末风起时,我们走散了
林溪周凯写的小说夏末风起时,我们走散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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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晚溪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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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息:“我们分手吧。”

说完这句,我转身就跑。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模糊了视线。

我沿着空无一人的马路,朝着学校操场的方向,拼命地奔跑。

风声在耳边呼啸,脚下的路仿佛没有尽头。

我冲进操场,踏上那圈红色的塑胶跑道,一圈,又一圈。

肺像要炸开,喉咙里火辣辣的,带着一股铁锈般的腥甜。

身体的疲惫感越来越重,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跑吧,就这样跑到力竭,跑到虚脱。

最好让身体的疼痛盖过心里的痛,疼到麻木,疼到什么都想不起来。

终于,腿一软,我重重地摔在跑道上。

冰凉的塑胶贴着脸颊,带来一丝刺骨的寒意。

我蜷缩在那里,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兽,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停在我面前。

阴影笼罩下来。

我抬起头,撞进一双带着担忧的眼眸。

是顾川。

他蹲下来,伸出手,轻轻把我拉了起来。

“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轻。

我狼狈地低下头,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声音嘶哑:“没……没什么,就是……跑跑步,摔了一跤。”

这个借口拙劣得我自己都不信。

顾川没有追问,只是沉默地看着我。

过了几秒,他才缓缓开口:“地上凉,起来吧。”

他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默默地陪着我,沿着跑道慢慢走着,直到操场的出口。

“早点回去休息。”

他说。

我点点头,像个提线木偶,转身走向宿舍楼。

推开宿舍门,里面空荡荡的。

夏彤大概已经回家了,或者已经睡了。

冰冷的空气让我打了个哆嗦。

我把自己摔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试图隔绝这个世界。

就在这时,枕边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

我木然地摸过来,划开屏幕。

是一条陌生的信息,来自一个叫“蓝墓”的名称。

只有一句话,带着一种奇怪的调调:“世界的尽头,是遗忘还是新生?”

04我回到宿舍,瘫坐在椅子上,空荡荡的房间让我感到一阵窒息。

操场上顾川担忧的眼神和那句拙劣的“跑步减肥”还在脑海里回荡。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新的微信好友申请,来自一个叫“蓝墓”的人,头像是深邃的蓝色,申请信息只有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有时候,坟墓比人间更温暖。”


默默买来药,看着我吃下才放心离开。

他的好,细致而周到,像一张温暖的网,将我包裹。

可我常常心不在焉。

他说话的时候,我的视线可能还黏在未完成的画稿上;他分享趣事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却是下一个色彩该如何搭配。

愧疚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

我知道自己亏欠了他太多陪伴和关注。

但画画……那是我心底的光,是我对抗现实压力的唯一出口。

我的爸妈希望我毕业后去学营销,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在这个“内卷”的时代站稳脚跟。

他们不懂,为什么我要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艺术梦。

只有在画笔飞舞的时候,我才能暂时忘记那些令人窒息的期待和焦虑。

这份拉扯,终于在今天中午,在人声鼎沸的食堂里,彻底爆发。

空气里混杂着各种食物的油腻气味和嘈杂的说笑声,让人有些烦躁。

陈宇坐在我对面,一开始语气还算温柔,问我晚上能不能不待在画室,陪他看场电影。

我下意识地回答:“晚上我要把那副素描收个尾……”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也跟着压抑下去:“又是画室?

林溪,在你心里,到底是画室重要,还是我重要?”

我愣住了,筷子悬在半空。

他像是积攒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你算算,你一天有多少时间待在画室?

你有多少时间是分给我的?

我给你送饭,你边吃边看画;我跟你说话,你心不在焉;我们难得约会,你总是想着早点回去画画!”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受伤和失望,甚至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强迫意味。

“林溪,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

画室,还是我,你选一个。”

二选一。

如此熟悉又如此残酷的字眼。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又干又涩。

周围的嘈杂声仿佛一下子消失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投向我们这桌的目光,那些好奇的、探究的、甚至带着一丝看热闹的眼神,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皮肤上。

尴尬和委屈瞬间将我淹没。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为什么……为什
暖。

“我要离开这里了,”蓝汐继续说,“不是逃避,是去寻找新的可能。

“我攒了点钱,想去学摄影,用镜头去记录那些真实的美好,而不是在虚假的滤镜里扮演别人。

“也许会很难,但就像我那位朋友说的,总要试试才知道。”

最后,蓝汐用一句“祝我们,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光”结束了广播。

我关掉页面,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惊讶,感动,更多的是一种欣慰。

那只桀骜的鸟儿,终究还是选择了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真好。

10毕业展结束后,画室变得空旷起来。

我去整理画具,顾川也在。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单独待在画室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顾川忽然开口,靠在画架旁,看着窗外。

“平安夜那次?”

我想了想,“还是后来新老成员见面会?”

“见面会吧,”顾川笑了笑,“你那时候都不敢大声说话,躲在人群后面。”

“哪有!”

我下意识反驳,随即也笑了,“好吧,是有点。”

轻松的玩笑里,离别的愁绪像水墨一样悄悄洇开。

顾川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我:“画室以后就交给你了,副社长同志。”

我接过钥匙,金属的冰凉触感很真实。

“放心吧,顾社长。”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

他看着她,眼神里有认可,也有一些更复杂的东西。

“你进步很快,真的。”

最后一次送顾川是去实验室。

他要去整理带不走的实验资料和仪器。

我提着一个不小的袋子,在楼下等他。

顾川下来时,看到我手里的东西,有些意外。

“这是……给你带路上吃的,还有,”我把袋子塞到他手里,里面是几罐奶粉和一些牛肉干,“你胃不好,别老是凑合。”

我说完,没等他回应,就转开了视线,看向别处。

“路上小心。”

顾川提着袋子,感觉沉甸甸的,不仅是重量,还有别的。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谢谢你。”

很多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也许,这样就够了。

11送完东西后的那几天,顾川像是从我的日常里蒸发了。

毕业季的喧嚣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校园的每个角落,聚餐、合影、收拾行李、办理离校手续……每个人都像上紧了发条,朝着名为“未
头大汗地挤出来时递给他。

“喏,补充体力。”

顾川接过,愣了一下,随即笑开,揉了揉我的头发:“谢啦,小馋猫还知道关心人了。”

他故作轻松,但眼底的压力,我看得分明。

我们一起去商业街吃晚饭,街边烧烤摊的烟火气弥漫。

顾川一边啃着玉米,一边跟我说起面试的趣事,模仿某个面试官一本正经的怪异口音,逗得我哈哈大笑。

但笑着笑着,我又觉得有些心酸。

毕业,工作,这些曾经遥远的词汇,已经实实在在地摆在了顾川面前,也像一道无形的墙,预示着他们校园时光的终结。

“别担心我,”顾川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力度不重,却很坚定,“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的眼神明亮,像夜空里的星星。

我点点头,把担忧藏回心底,努力对他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我知道,我能做的,只有陪伴。

这流动的时光,既温暖,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迫感,推着我们向前走去。

08校园里的空气似乎一夜之间变得粘稠起来,裹挟着离别的气息和未来的不确定。

宿舍楼下堆起了纸箱和打包好的行李,食堂里、走廊上,随处可见穿着学士服拍照留念的身影,喧闹的背后是压抑不住的感伤。

顾川更忙了。

不是在招聘会的会场间穿梭,就是在各种名目的散伙饭局上周旋。

我偶尔在路上碰到他,步履匆匆,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自己的焦虑也在无声地滋长。

顾川的离开像一个明确的倒计时,提醒着我,分别近在眼前,而我自己的未来,关于家庭的期望、并不那么热爱的专业、还有那无处不在的“内卷”压力,也像一张逐渐收紧的网。

我有时会在画室待到很晚,笔尖在画纸上沙沙作响,试图用专注来驱散心头的茫然。

一个周末,顾川难得空闲,提议出去走走。

“陪我再看看这座城市吧,”他说,“好像还没好好跟你一起逛过。”

我们坐上了一辆慢悠悠的公交车,靠窗坐着。

车窗外的街景不断后退,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脸上,暖洋洋的。

顾川指着窗外,给我讲哪个路口有他常去的小吃摊,哪条街的梧桐树秋天最美,哪个不起眼的角落是他大一时迷路的地方。

他的声音平静,
笑容:“放心吧,画室现在归我管,我不会让它垮掉的。”

顾川看着我,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说:“嗯,我相信你。”

广播又响了一遍,催促着检票进站。

“我走了。”

他说。

“好。”

我点头,“一路顺风。”

顾川深深看了我一眼,提起行李箱,转身走向检票口。

他的背影挺直,但步伐似乎比平时慢了些。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

就在他即将汇入人群时,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朝我伸开了双臂。

我愣住了。

周围的人流仿佛瞬间静止。

我快步走上前,投入那个短暂而用力的拥抱。

熟悉的柠檬香气再次将我包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酒后余味。

很轻,却足够让我想起昨夜那个混乱的电话,想起那句“我想你了”。

只是一瞬,他就松开了我,没有再回头,很快淹没在了攒动的人头里。

一阵风吹过站台,卷起几片落叶,也吹乱了我额前的碎发。

我站在那里,看着那个方向,直到再也分辨不出他的身影。

风很大,吹得眼睛有点干涩,但我没有掉眼泪。

那个醉酒的电话,那句没头没尾的“我想你”,她决定就让它留在那个深夜里。

问出口又能怎样呢?

不过是给他的离开再添上一分沉重。

有些告别,注定是无声的。

青春里的遇见和失去,都是成长的印记。

我吸了吸鼻子,转身,迎着清晨的风,一步步走出了车站。

阳光穿过云层,渐渐驱散了薄雾,也照亮了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