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小说 女频言情 东北往事:我从赶山开始富甲一方陈大山陈小溪 番外
东北往事:我从赶山开始富甲一方陈大山陈小溪 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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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一哥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大山陈小溪的女频言情小说《东北往事:我从赶山开始富甲一方陈大山陈小溪 番外》,由网络作家“东北一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山,你这背篓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廖叔跟在陈大山的后面,见他的背篓沉甸甸的,不由得询问了起来。“冬青!”陈大山也没有隐瞒,直接开口说道。“啥,我来看看!”“你这小子真淘啊,生长在那么高的冬青,你都敢去采,你妈要是知道,非要给你扒皮不可。”“下次可不能再上树了!”廖叔看了一眼背篓里的冬青,立即非常严厉地说道。他是一个标准的东北汉子,嘴巴不饶人,但是心肠却像烧刀子一样热。“这个冬天太难熬,我只是想采摘一点冬青,卖点钱来补贴家用,给我妈减轻一点生活上的压力。”陈大山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语气轻松的说道。“小兔崽子,你还挺懂事,居然都知道心疼你妈了。”“来,你告诉我,这些冬青,你准备卖多少钱一斤?”廖叔爽朗的笑了起来。他今年已经三十五六了,...

章节试读

“大山,你这背篓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廖叔跟在陈大山的后面,见他的背篓沉甸甸的,不由得询问了起来。
“冬青!”
陈大山也没有隐瞒,直接开口说道。
“啥,我来看看!”
“你这小子真淘啊,生长在那么高的冬青,你都敢去采,你妈要是知道,非要给你扒皮不可。”
“下次可不能再上树了!”
廖叔看了一眼背篓里的冬青,立即非常严厉地说道。
他是一个标准的东北汉子,嘴巴不饶人,但是心肠却像烧刀子一样热。
“这个冬天太难熬,我只是想采摘一点冬青,卖点钱来补贴家用,给我妈减轻一点生活上的压力。”
陈大山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语气轻松的说道。
“小兔崽子,你还挺懂事,居然都知道心疼你妈了。”
“来,你告诉我,这些冬青,你准备卖多少钱一斤?”
廖叔爽朗的笑了起来。
他今年已经三十五六了,结婚十几年,却没有一儿半女,唯独对陈大山,他是打心眼里面喜欢,甚至都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来看待。
“我已经打听好了,村里的中医铺子收冬青,七毛钱一斤,我觉得这个价格还行,准备回村就送过去。”
陈大山抽了抽鼻子,如实回答道。
他估算了一下,今天一上午收获了三十多斤冬青,抛去留下来给姐姐治疗冻疮的,应该能赚个20块。
这可绝对算得上是高产了,都顶上普通人半个月的工资了。
“大山,我给你一块钱一斤,你先给我拿点吧,在山里兜了这么久,身上生了不少冻疮,正好可以用冬青治疗一下。”
“给我也来两斤吧,再不敷上一点,我这耳朵都快要冻烂了。”
“给我整三斤......”
一时间,众人全部都围了上来。
他们在深山老林里待了两天两夜,身上已经多处冻伤,如果再不及时处理的话,很有可能会更加严重。
而陈大山所采集的这些冬青,对他们来说绝对算得上是及时雨......
“廖叔,一点冬青而已,你对我家这么照顾,我怎么可能会收你的钱?”
陈大山立即停了下来,直接就给廖叔抓了一大把冬青。
“那一码归一码,你采冬青也不容易,我这么大人了,还能让你白干?”
廖叔开口说了一句,随即就往陈大山的口袋里硬塞了两块钱,而且还完全不容有任何质疑。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掏钱,以一块钱一斤的价格,将背篓里的冬青都给买光了。
如果不是陈大山提前留出了姐姐那一份,恐怕都容易被抢购一空。
“大赚!”
陈大山也没有想到,这连深山老林都没有走出去,今天的收成就已经全都卖了出去。
三十一块!
陈大山仔仔细细的数了一下,他这一上午还真是没白忙,把这笔巨款带回家,足够让紧巴巴的日子过得宽裕一点,至少在这个冬天,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小孩家家的,身上揣那么多钱干啥?我来给你保管吧。”
就在这个时候,舅舅突然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抢陈大山手里的钞票。
他这个人最是贪得无厌,见陈大山一口气赚了这么多钱,他就非常眼红,甚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都要明目张胆的据为己有。
嘴上说的好听,叫什么帮忙保管,可这钱要是进了他的兜,陈大山就别想再要出来了。
“王海涛,你他妈把手松开!”
“大山都被你们家苛责成啥样了,要吃没吃,要穿没穿,现在人家玩命赚几个钱,你咋好意思伸手的呢?”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钱拿走,我饶不了你。”
廖叔见状,直接就将舅舅给推搡到了一边,指着他鼻子骂了起来。
“廖哥,我,我跟大山闹着玩儿呢,我好歹也是个当长辈的,咋能抢孩子的钱呢......”
舅舅面对身高一米九,魁梧健壮的廖叔,根本就不敢顶嘴,只能悻悻然地笑了一下,然后就规规矩矩的闪到了一边。
他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窝里横,只有跟孤儿寡母嚣张的胆量,跟外人的面前,他简直乖巧的跟孙子一样。
“王海涛,你可长点心吧,今天要不是陈大山带路,你和你爹都得冻死在这片老林子里。”
“就是,以后对你外甥好一点,好歹也是救了你一命。”
“当舅当到你这种程度的也是没谁了,连口饱饭都舍不得给,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伐木四队的其他人也都听说过陈大山娘仨的境遇,今天又多亏了陈大山给他们带路,所以就纷纷为他鸣不平。
姥爷和舅舅被臊的满脸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走吧,早点到家,早点休息。”
陈大山也不想再纠缠下去,立即在前面带路,准备趁天色暗下来之前,带着众人回到凤凰村。
“嘎吱,嘎吱......”
一行将近三十人,冒着漫天飞舞的大雪,顶着刺骨的寒风,一步一步的踩在大雪之上,发出了一阵非常有节奏的声响。
陈大山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路上非常安静,跟姥爷和舅舅完全就是零沟通。
在下午两点半的时候,陈大山终于把他们带到了凤凰村,而陈大山作为领路人,自然也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大山,今天晚上去我家吃,给你宰俩小鸡炖蘑菇。”
“去我家吧,我家有刚熏好的腊肉,味道特别正宗。”
“我家有老人参酒,今天晚上咱们你俩喝上两种,好好暖暖身子。”
出于感谢,廖叔等人纷纷对陈大山发出了邀请,准备隆重地的安排他一顿。
这些人都是性情汉子,有恩就报,哪怕家里没多少余粮,也要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救命恩人。
“不了,好意心领了。”
“我这也是举手之劳,请你们也不要太客气。”
“晚上我谁那也不去了,我要跟我妈和我姐一起吃,否则回去晚了,她们会担心的。”
陈大山非常礼貌的拒绝了那些人的邀请,背上了他的背篓就向家里走去。

“我真的回来了......”
陈大山看着冰面上自己隐约的少年模样,抓起了一边的雪用力的脸上搓了搓。
冰凉刺骨的感觉让他内心翻涌。
太冷了!
现在正是寒冬腊月,大雪封山的季节。
山里面刮起了大烟炮,呼呼作响,犹如鬼哭狼嚎一样。
风雪如同锋利的刀子,把少年英俊的脸庞割的通红皲裂。
“花有重开日,我也再少年......”
他的名字叫陈大山,从2025年穿越回了1960年,正值三年自然灾害的东北林区。
陈大山的前世是一名野外求生专家,蝉联四次国际比赛冠军,适应各种地形的生存法则,最高记录是在白雪皑皑地格林兰岛生存了742天。
这个记录在业界封神,至今无人打破
可是陈大山却在一次车祸之中丧生,再醒来已经回到了他的少年时期。
1960年,是陈大山这辈子最痛苦的一年。
父亲死在了一场矿难里,连一句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
母亲只好带着他和姐姐回到了姥爷家生活。
可是姥爷一家对于他们娘仨非常不待见,把母亲叫做晦气的赔钱货,把陈大山和他姐姐叫拖油瓶......
从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看过姥爷一家对他们有任何好脸色。
哪怕母亲像是牛马一样给家里干活赚钱也没用,到后来连一顿饱饭都不肯供应。
舅舅嗜酒如命,动不动就对他们娘仨发酒疯,总是把母亲打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舅妈更是过分,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只会把娘仨当做奴才一般驱使。
稍微不满意就非打即骂。
接近年关的时候,患上了肺结核的姥爷病死了。
“灾星,都是你害的!”
舅妈把这一切都怪罪在了母亲身上,说她克死了丈夫就克老爹,说不定下一步就要克死兄弟。
舅舅更是信以为真,抽出了皮带就把母亲抽的皮开肉绽,还让她赶紧滚出家门,否则全家都要被她克死。
那一天,母亲终于承受不了屈辱,把自己吊死在了仓房的横梁上......
失去了母亲的庇护,舅舅对陈大山兄妹更加恶劣。
陈大山被赶出了家门,只能自生自灭。
姐姐陈小溪被许给了一个老瘸子,准备开春就结婚。
上一世,年少弱小的陈大山无力改变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在乎的人承受痛苦煎熬。
如今,陈大山获得了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
那他必须要拼上一切来保护好母亲和姐姐,改写这一段悔恨终生的历史。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捕捉一些猎物回去。
现在正值三年自然灾害,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
姥爷一家本来就很不待见他们娘仨,基本上两三天才给一顿馊饭,而且菜里也没有任何油星。
母亲还要为家里干重活,身体早就已经透支了,现在瘦的皮包骨,甚至还患上了严重的贫血。
姐姐的身体一直都很弱,不能没有营养。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十五六岁的陈大山决定去山上碰一碰运气。
最好是能捕捉上一些松鸭和野兔,这就能回去给母亲和姐姐改善一下伙食,补一补身体了。
可惜,少年陈大山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他的捕猎能力确实是太过小儿科了。
他在山上足足跑了三天,别说是野兔了,就连一只小家雀都没能逮到,反倒是给自己冻出了好几处冻疮......
都说东北是棒打狍子瓢舀鱼,可是在大雪封山之下,想要打点野味可不仅需要很高的捕猎技巧,而且还要对这片大山的地形了如指掌。
否则的话,只能在苍茫大雪之中一无所获。
“这,也算是陷阱?”
陈大山看着自己所设置的捕猎陷阱,立即摇头苦笑了起来。
原主计划是打一只松鸭,可是他的打猎手法实在是青涩了。
就是支起了一个竹筐,再往里丢一些玉米粒,然后就坐在一边傻等。
一旦有松鸭过去啄食,他就扯动绳子,继而让竹筐落下来,扣住松鸭。
这种方法逮几只麻雀还算凑合,但是大体型的松鸭却完全没戏。
先不提扯动绳子的时机很不好把握,单论这守株待兔的做法就很不明智。
这可是寒冬腊月,鬼呲牙的天气。
如果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等上几个小时,肯定会被冻硬了。
“好久都没有捕猎了,试试手艺到底有没有生疏......”
陈大山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即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他先是拆除了自己设置的陷阱,然后寻找了一棵韧性十足的小树,将其顶端掰倒,系上了绳子。
又用枯树枝在一颗松树底下搭了一个只有入口的小帐篷,并且在里面设下了机关。
最后才在小帐篷里面和周围撒了一些米粒。
这么一来的话,松鸭吃完了周围的之后就会盯上小帐篷里的玉米粒。
松鸭但凡走进小帐篷就会踩到机关,届时被压弯的小树也会瞬间绷直,所产生的力道也会让机关的绳索立即收缩,牢牢的捆住松鸭的脚。
无论松鸭怎么挣扎也休想逃脱,只会被绷直的小树吊在半空之中。
这么一来的话,也可以避免其他的肉食性野兽将其叼走。
这个陷阱,陈大山在小时候就玩过,名字叫松鸭圈,百试不爽。
“大山......”
就在陈大山如法炮制,设置好了七八个松鸭圈的时候,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
陈大山转身看了一眼,发现姐姐陈小溪正踩着大雪,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一张俏脸冻的通红,耳朵和手上都是冻疮。
“姐,这大冷的天,你来干什么?”
陈大山立即看了过去,轻声地询问了起来。
“我听邻居大爷说,山上最近有黑瞎子的踪迹,我担心你会碰上,所以就过来提醒你一下。”
陈小溪很是担忧地说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等弟弟给你打松鸭吃,你喜欢烤的还是炖的?”
陈大山笑容灿烂地说道。
“真的吗?”
“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吃过肉了,都忘记那是什么味道了,我还是喜欢炖的,最好能加点蘑菇......”
陈小溪吧嗒吧嗒嘴,一张脸上写满了期待。

“妈,姐,我回来了。”
“快来看我给你们带回来了什么好东西。”
陈大山刚刚走进家门,就非常愉悦的喊了起来。
“弟弟回来了!”
“快上炕暖和一下,瞧把你给冻的,脸都红透了。”
姐姐立即走了过来,一边帮着陈大山打落身上的雪花,一边非常心疼的说道。
对于陈大山口中的好东西,姐姐还真就没有在意。
“姐,这是送给你的,快穿上试试,如果不合身的话,我马上去给你换。”
“妈,我给你买了点红糖泡水喝,一天三遍,可千万别落下。”
“还有两条大哲罗鲑,今天晚上我就给你们炖上......”
陈大山放下了背篓,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了出来。
“大山,你这是......”
母亲愣了一下,看到儿子带回来了这么多好东西,她居然一时凝噎了。
“弟弟,你从哪里弄的钱,买了这么多好东西?”
姐姐很是诧异的问道,生怕陈大山走了歪路。
毕竟这些东西可值不少钱,陈大山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基本不可能在区区一个上午就能赚到。
“我今天上午打了不少鱼,这些东西都是用鱼跟货郎换的。”
“妈,姐,你们放心,我赚的每一分钱都特别干净。”
“而且我以后只会比今天赚的更多,你们就跟着我享福吧。”
陈大山微笑着说道。
“打鱼?”
“大山,你是不是挖冰窟窿了?”
“那太危险了,万一掉进去可怎么办?妈不惦记过好日子,只想让你平平安安......”
母亲抚摸着陈大山那略微有些发黄的头发,眼眶都有些发红了。
她感觉自己疼爱的儿子,居然在一夜之间成长为一个可以依靠的男子汉。
与此同时,母亲也担心陈大山这么要强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他的父亲当初也是这么要强,最后在没日没夜的工作中,死在了矿难里......
“妈,你就别担心了,我心里都有数。”
陈大山把母亲扶到炕上坐好,然后亲手给她冲了一杯红糖水,这东西能缓解贫血,对母亲的身体有帮助。
“妈,弟弟这么孝顺,你应该开心才是。”
“你要是不放心,以后我跟着弟弟去打鱼,保证不让他胡来。”
姐姐在旁边打起了助攻,看向陈大山的眼神也充满了疼爱。
“对了,姐,赶紧把我给你买的棉袄和棉鞋换上吧。”
陈大山把东西塞在了姐姐的怀里,催促着说道。
不管怎么说,姐姐都是十七八的大姑娘了,正是爱美的年纪,不能整天穿的跟要饭花子一样......
“行,谢谢弟弟,那我这就去换。”
姐姐点了点头,非常开心的走开了。
她都已经很久没有穿过新衣服了,幸亏有这么一个好弟弟,处处都在为她着想......
“妈,喝完红糖水,你最好躺炕上睡上一觉。”
“晚饭就交给我了,保证会把这条哲罗鲑做得色香味俱全。”
陈大山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就走向了厨房。
“咔,咔!”
两刀下去,陈大山将两个鱼头给剁了下来,随手就丢给了养在笼子里的狗獾。
毕竟狗獾正在怀孕,需要营养,不能整天喂干草......
随即,陈大山又剁了几刀,将哲罗鲑分成了六份。
这种鱼有八斤多重,娘仨一顿根本吃不完,剩下就让陈大山挂在了门口的横梁上。
东北的腊月就是一个天然的大冰箱,能把这些鱼肉储存到开春。
“咔咔咔......”
换好了棉袄和棉鞋的姐姐也走了出来,帮助陈大山刮起了鱼鳞。
姐弟俩互相配合,活干的既干净又利落。
突然,村里的大喇叭响了起来。
“喂,喂喂,嗡......”
“跟大家说个事啊,村里面的第四伐木队全体失联,到现在还没有回家,很有可能是在大山里走丢了。”
“村里已经安排了人手上山寻找,但还是不够用,为了尽快把他们找到,请村民们自发组织救援队,上山寻找......”
听到了这里,陈大山算是彻底明白姥爷和舅舅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了。
说来也难怪,山里面下着暴风雪,能见度非常低,方向感也会迷失,很容易走丢。
在这种酷寒的温度之下,如果长期暴露在野外,肯定会凶多吉少。
“弟弟,你听到了吗?”
“姥爷和舅舅在大山里走丢了,这可咋办呀?”
姐姐愣了一下,盯着陈大山说道。
“咱们能咋办?”
“村里面都已经组织搜救队了,咱们这些未成年都参与不上,只能在家等消息呗。”
陈大山一边添着柴火,一边淡淡的说道。
对于姥爷和舅舅,他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陈大山从来就没有从这两个人的身上感觉到亲人的味道,除了打骂就是冷嘲热讽。
如今他们出了事,陈大山更没有救他们的想法。
这并不是陈大山有多冷血,不顾血脉亲情。
而是前有车,后有辙。
但凡姥爷和舅舅把他们一家三口当做自家人,陈大山现在就冲出去,哪怕把东北老林子都翻个遍,也要把他们给找回来。
可惜姥爷和舅舅并没有这么做,还总是想要把陈大山娘仨给赶出去,那就别怪陈大山不愿意伸出援手,
“姐,你切几个土豆,我来把鱼给煎一下......”
陈大山见时候差不多了,准备马上下锅。
鱼这种东西,最好就是文火慢炖,大铁锅闷它两个小时,味道简直就是一绝。
再配上陈大山这顶级的烹饪手法,所炖出来的哲罗鲑,绝对不比任何一家饭店差。
“时间到,该出锅了!”
东北入冬以后,天黑的特别早,还不到下午四点,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
陈大山见鱼炖的也差不多了,正好开饭。
“舅妈,你怎么来了?”
就当陈大山刚刚掀开锅盖的时候,姐姐的声音就在门口响了起来。
这个泼妇,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昨天挨了一顿毒打,今天还敢在饭口的时候过来,看来是皮子又痒了。
陈大山皱了皱眉头,立即气势汹汹的冲到了门口。
如果今天她再敢胡言乱语,陈大山非要把她的嘴巴给抽歪。

陈大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姐,有没有人找你们的麻烦?”
陈大山刚刚走进家门,就对正在帮着母亲抠核桃仁的姐姐问道,
“没有。”
“说来也奇怪,都已经这么晚了,姥爷和舅舅居然还没有回来......”
陈小溪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
姥爷和舅舅都是伐木四队的,平常在下午五点半就下班了,而今天却一反常态,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算了,不管他们了。”
“现在天色不早了,我来帮你们把这点核桃给抠完,咱们都早点休息。”
陈大山又往炉子里添了几块柴火,随即就坐上了热乎乎的火炕。
在昏暗的蜡烛之下,一家三口静静的忙碌着。
虽然条件非常简陋,但陈大山却非常享受这种跟家人待在一起的时光。
这是他几十年来都不曾拥有过的幸福,更是豪掷千金都买不到的温情。
陈大山重活一次,已经不想去追求上一世的荣耀与财富,只想守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永远也不再分开。
第二天一早,陈大山就整装待发了。
“弟,你背着几张大渔网,这是去打鱼吗?”
刚刚把碗洗完的姐姐问道。
“嗯,准备去一趟三岭子,那边有哲罗鲑,打几条回来给你和妈尝尝鲜。”
陈大山揉了揉鼻子,言语之中充满了自信,就好像他从来都不会空军一样。
“弟,我跟你一起去吧。”
“这暴风雪还没有停,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有点担心。”
陈小溪立即开口说道。
“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
“你还是在家里帮妈干点活吧,她身体不好......”
陈大山拒绝了姐姐,一个人向外面走去。
他很清楚,姐姐连一双棉鞋都没有,一双脚满是冻疮。
如果跟他一起走到十几里地之外的三岭子,姐姐那一双脚非要被冻烂了不可。
再者说,不过是下网捕鱼而已,这对于陈大山来说绝对算得上是轻车熟路,根本就不用其他人帮忙。
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陈大山终于到了目的地。
凤凰山一共三条大河,一共绵延上百里。
而陈大山之所以只选择三岭子这一带,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是最大的河湾。
众所周知,河湾是最容易藏鱼的,尤其是在冬季的时候。
而且,河湾的水流也不湍急,非常适合下网,绝对是冬季捕鱼的不二之选。
“咔咔咔......”
陈大山挑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直接就挥舞起了一把破镐,一下一下的砸在了冰面上。
寒冬腊月的冰面大多都有半米厚,陈大山足足砸了半个多小时,这才砸出了一个直径为半米的窟窿。
到了这一步,大部分的人就开始拿着抄网一顿乱搅了,凭运气去捞鱼了。
但陈大山绝对不会这么做,因为这种方法根本就捞不到什么大鱼,而且还特别没有效率。
陈大山要么不出手,出手就必须满载而归,而且还要抓到最大的那一条。
“噼噼啪啪......”
陈大山先是在冰窟窿旁边点燃了一堆篝火,只是由于柴火有些湿,所以燃烧的时候总是会发出一些脆响。
随即,他就从背篓之中拿出了借来的渔网,一丝不苟的将其整理好。
如果是在21世纪,渔民会利用窗帘和细线将渔网在冰下安置好,再通过机械的力量拉动大网向前移动。
也有渔民会会用一种俗名叫做水耗子的机器在冰下布网。
可惜,现在是1960年,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高科技辅助工具。
陈大山只能用他自己的方式,将这一张将近100米的拉网塞进冰窟窿里。
“噗通!”
陈大山居然脱光了衣服,直接就跳进了冰窟窿里。
他这也是艺高人胆大!
仗着自己有着非常高的水性,直接就钻进冰从下面开始布网。
对绝大多数人而言,钻冰窟窿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冰封的大河可没有供人换气的地方,一旦无法原路返回,找不到冰窟窿,那就是死路一条。
陈大山却丝毫不在乎,甚至连绳子都不需要系一根,直接就潜入了河底,将渔网的四个角安置妥当。
这在别人的眼里是一件极其疯狂的事情,但对于陈大山来说不过就是常规操作而已。
在上一世的荒野求生比赛之中,他已经这么干过无数次了,每一次都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哗啦!”
五分钟之后,陈大山从水面窜了出来,拉着几根绳子爬出了冰窟窿,浑身上下还冒着大量的白雾。
“冷,太冷了!”
“这该死的天气,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晴......”
陈大山双唇冻得发紫,急忙靠近了篝火,迅速将身上的河水擦干,穿上已经被烤的发烫的衣服,这才算是缓了过来。
虽然渔网已经布置好了,但是还差一个非常重要的步骤,那就是把大鱼给吸引过来。
开过冰窟窿抓鱼的人都知道,冬天冰层以下的河水含氧量较少,一旦开出了冰窟窿,很多鱼都会聚集过来。
所以大部分的情况下,开冰窟窿是不用刻意打窝的。
但如果想要捕捞到这条河里最大的哲罗鲑,那就必须要用上陈大山的独家手段。
“咔咔咔......”
陈大山先是将一把玉米粒给捣碎,又混上了昨天接的松鸭血,直接扔进了冰窟窿里。
根据陈大山的多年经验,哲罗鲑这种大鱼有着很强的适应性,就算是氧气不是很充足,它也能坚持的下去。
根本不会像是其他鱼一样,游到滨湖路那边去凑热闹。
但是有了松鸭血就不一样了,这种味道对于哲罗鲑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种致命诱惑。
瞬间就能把它们从栖息地之中吸引出来,落入陈大山精心为它们设计好的大网之中。
“五、四、三、二、一!”
狂风大雪之中,陈大山静静的站在冰面之上,心中却在默默的数着。
直到他觉得时机已经彻底成熟,他才猛的扯动了手中的绳子,向着河岸的方向一路狂奔......

“行,今天晚上就让你吃上松鸭炖蘑菇。”
“可是这里太冷了,我带你找一个地方暖和一下,否则非要把咱俩的鼻子给冻掉了不可。”
陈大山笑着地说道,随后就拉起了姐的手,迎着漫天的风雪向北边走去。
松鸭是一种极其谨慎地鸟类,鼻子还非常灵敏,就算隔着几百米也能嗅到人类的味道。
如果陈大山姐弟一起在周围守着的话,它们肯定不敢下来啄食诱饵。
正巧陈大山记得翻过前面那道山岗,就有一个护林岗亭,不如去那里等待一下。
却说在东北的密林之间,基本上隔上几里山路就会设置一个护林岗亭,那是为护林员专门准备的地方,可以休息,也可以做饭。
只是东北护林员的工作实在是既辛苦又危险,哪怕开的工资再高,也没有人愿意干,现在凤凰村这边的护林员岗位一直都在空缺之中。
陈大山记得清清楚楚,上一届护林员就是死于黑瞎子的袭击,发现的时候,内脏都被掏空了,死状特别凄惨。
护林员空缺,护林岗哨自然就空闲了出来。
陈大山刚好可以带着姐姐去避一避风雪,烤火缓缓身子,随便等松鸭上套。
“弟,你说如果这个时候窜出一头黑瞎子,咱们可咋办......”
陈小溪一遍步履蹒跚地跟在了后面,一边闲聊了起来。
“嘘!”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大山给打断了,示意她千万别出声,马上匍匐下去。
“......”
陈小溪花容失色,还以为自己是乌鸦嘴,还真的碰到了黑瞎子,当即捂住了自己的嘴,直接趴在了雪面上,一颗心狂跳不止。
“有脚印!”
陈大山指了指地上那些微小的脚印,压低了声音说道。
根据陈大山丰富的野外求生经验,那可绝对不是黑瞎子的脚印,而是一种名为狗獾的小型杂食动物留下来的痕迹。
却说狗獾这种动物浑身都是宝,它的肉质鲜美,营养丰富,绝对的大补之物,价格上也比较昂贵。
狗獾皮是制作高级裘衣的首选材料。
狗獾毛可以制作油画笔和高级胡刷。
狗獾油更是一种名贵药材,对于烧伤、烫伤有着极其显著的疗效。
如果能够捕杀一只狗獾,那么对于穷困潦倒的陈家三口来说,绝对可以缓和上不少。
“应该就在附近......”
陈大山眯起了眼睛,缓缓地说道。
现在正值暴风雪,脚印还如此清晰,并没有被掩盖,这就证明这只狗獾并没有走太远。
“嘎嘎嘎嘎......”
陈大山突然发出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这是他在多年荒野求生之中锻炼出来的绝技。
口技!
他能模仿出很多种动物的叫声,以此骗取动物的回应,便于确定对方的位置。
陈大山已经把这种技艺练习的炉火纯青,就连顶级的动物专家都分辨不出真假。
“嘎嘎,嘎嘎嘎......”
很快,狗獾还以为是遇到了同类,马上就给与了回应。
“在那边!”
陈大山听声辨位,随即就犹如猎豹一般迅速冲了过去。
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只雌性狗獾,大约十七八斤。
此时此刻,狗獾正站在地洞口,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就好像是在搜索着同类一样。
陈大山没有继续接近,而是静悄悄地退了回来。
“姐,我刚才看到了一条肥美的狗獾,等我做一副弓箭,马上把它射翻!”
陈大山说了一句,然后就砍了一根PVC管粗细的小树,再取出了一根韧性十足的细麻绳,很快就制造好了一张简易的短工。
他简单地拉扯了几下,又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陈大山又用小刀削了几根笔直的树杈作为箭矢,只是没有削出箭头,毕竟村里有人收狗獾,而且活的更值钱。
“弟,这能行吗?”
陈小溪抱有怀疑态度,毕竟他可从来都没有见过陈大山耍过弓箭,而且还是这种简易到不能再简易的弓箭,在准头上肯定差远了。
更别提还是在根本没有箭头的情况下了......
“看好了,弟弟这就给你露一手。”
陈大山张弓搭箭,迅速向狗獾地洞的位置接近了过去,最后在距离二十米左右的一颗大松树后面躲了起来。
“嘎、嘎嘎嘎嘎......”
陈大山再次施展口技,很快就将刚刚返回到地洞里的狗獾吸引了出来。
“中!”
陈大山猛然从大松树后面窜了出来,提前拉满的简易短弓发出了一道极其沉闷的声音,箭矢呼啸而去,精准无比地命中在了狗獾地脑袋上。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甚至连瞄准的动作都没有,那种感觉就像是开了自动爆头的外挂一样。
其实这对于陈大山来说还仅仅是常规操作,他在格陵兰岛上参加比赛的时候,还用这种简易弓箭射下来过岩雷鸟。
那可是在飞行之中的岩雷鸟,而且体型比狗獾更小,更难以命中......
“弟,射到了吗?”
陈小溪走了过来,轻声地询问了起来。
“我把它射晕了,这东西卖活的更值钱。”
“咱们还是快点把它给捡回来吧,免得它醒了就会跑掉。”
陈大山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那还是我去吧,你休息一下。”
陈小溪立即迈开了脚步,踩着深过膝盖的大雪,向前面走了过去。
现在正值1960年,狗獾还没有进保护动物的行列,可以随意捕杀和买卖,根本就没人管,而且就算是到了八九十年代,动物保护名单出炉,狗獾也是在可饲养的范围之内。
所以陈大山才能毫无顾忌的对这种动物下手。
“不对劲,这条狗獾肯定是怀孕了......”
就在姐姐把狗獾抱过来的时候,陈大山才突然发现它的肚子已经微微鼓起,按照时间上来推算,应该在开春的时候产仔。
幸好刚才没有把箭头削尖,否则损失可就大了。
陈大山当即就改变了想法,这条狗獾先不卖了,要在家里养着,等开春产仔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