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小说 其他类型 养了一只病娇书生宋卿昭马平茹无删减+无广告
养了一只病娇书生宋卿昭马平茹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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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不圆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卿昭马平茹的其他类型小说《养了一只病娇书生宋卿昭马平茹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汤圆不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卿昭瞥到几个小伙伴眼底流露出的神色,眼角扬了下。想看到她动怒发飙跳坑里?她又怎会如他们的意呢。午间阳光太灼热,晃的人眼花,众人都不知这会看到的宋卿昭是真人还是被换了芯的。晏平澜维护了下课堂纪律。每个人都在埋头苦思,临摹再临摹。“先生,我这地形图好像有些不对,你能帮我看下吗?”宋卿昭明晃晃的把手举高,声音清脆的每一个人都能听见。晏平澜步子迈的很大,看上去像是有几分急切。一直想知道宋卿昭撩拨他的原因,这会有名正言顺的机会接触,从而进一步了解,晏平澜岂会放过。他行走间身上散发出来的木质香气,几位少女矜持又贪婪的吸了下,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深深的痴迷。见他上前以拥抱的姿态站在宋卿昭身后,恨恨的咬住了下唇,回眸看到空白的纸张,就有了几分泄气。临...

章节试读

宋卿昭瞥到几个小伙伴眼底流露出的神色,眼角扬了下。
想看到她动怒发飙跳坑里?她又怎会如他们的意呢。
午间阳光太灼热,晃的人眼花,众人都不知这会看到的宋卿昭是真人还是被换了芯的。
晏平澜维护了下课堂纪律。
每个人都在埋头苦思,临摹再临摹。
“先生,我这地形图好像有些不对,你能帮我看下吗?”宋卿昭明晃晃的把手举高,声音清脆的每一个人都能听见。
晏平澜步子迈的很大,看上去像是有几分急切。
一直想知道宋卿昭撩拨他的原因,这会有名正言顺的机会接触,从而进一步了解,晏平澜岂会放过。
他行走间身上散发出来的木质香气,几位少女矜持又贪婪的吸了下,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深深的痴迷。见他上前以拥抱的姿态站在宋卿昭身后,恨恨的咬住了下唇,回眸看到空白的纸张,就有了几分泄气。
临摹地形图?到底是谁想出来的课程?
宋卿昭握着毛笔在地形图边沿上画了几笔,喃喃道:“近段时间没有出过城,这块有些忘了。”
他倾斜在她上方,丝丝香气萦绕在周围。晏平澜觉的身体里那头恶龙又在咆哮了,命令他有所行动。
少女转头看过去,唇瓣倏地一软,顿时愣在那里,眼眸蓦地睁大锁紧前方。
发生什么?
她在哪?干什么?
宋卿昭整个人懵住了,保持着动作忘了退开。
晏平澜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反应。
完全僵了!
鼻端飘入若有似无的香气,温热的触感,明艳的容颜无一不冲击着他的感官和触觉。
他一低头就看到少女脸颊上可爱的绒毛,圆润小巧的鼻尖滴滴细汗,显得她更是光彩照人。她身上有一股魔力,吸引的他目不转睛。
宋卿昭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些,羞涩的低下头。
晏平澜很快醒过神并掌控了局面,“平阳哪里不懂?”
宋卿昭闻言诧异的抬头看向他。看到他红透的耳尖,有小小闷的心情顿时开朗,抿着嘴指了地形图上几处。
身着紫金色绣蟒箭袖长袍,头上是镶珠金冠,脚底踩着金色官靴,腰间别着蟠龙玉佩的李勉,沉着脸色从不远处走来。
他散发出来的冷气能把整片草坪冻僵,一双眸子犹如猎豹看到敌人,阴森森的。
宋卿昭的心思全在地形图上,没有察觉到周围气氛变化,仍小声说着自己的见解。
晏平澜双手撑在木架上,乍眼看去像是把宋卿昭包裹在怀中,歪着头看她。
明明是一幅甜蜜冒粉红泡泡的画面,可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却带着一丝邪气。
太傅不明身边男子身上气息为何突然变得狠戾,说话下意识的降低了几分音调,语气带着几分毕恭毕敬:“殿下,国子监放低门槛后,进来学习的学子进增不少。微臣跟几位授业先生讨论后的意思是多建一所教舍,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学子增多,需要请先生吧?”李勉盯着不远处的两人冷冷出声。
太傅听得这话心头一喜,语气轻快了不少:“是的,我已让授业先生推荐。”
李勉转过身冷着脸说:“晏先生教授课业繁多,确实该多请个熟悉地理志的先生为他分忧。”
一开始不懂李勉的冷意从何而来。
如今,太傅是秒懂。
他循着李勉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晏平澜与宋卿昭靠的极近,还有说有笑的,暗自摇了摇头。
秦王喜爱平阳郡主的事,宫里宫外,文武百官上下谁人不知晓?晏平澜这是干什么?太傅想到京都最近流行起来的词语,这叫做:挖墙脚?
看李勉背着手冷着脸朝二人走过去,太傅下意识的往后站,远离这场是非。
学子看到李勉走过来,纷纷起身向他行礼。
“哥哥?”宋卿昭突然在这里看到妹控兄长有些意外,愣了下才站起来。她一下忘了晏平澜站在身后,起身时撞了他一下。
被撞到下颌的男人,捂着下巴下意识的往后让出空间。
“啊......”宋卿昭惊诧的喊了声,从袖口处掏出帕巾递过去,满是心疼的询问:“撞到哪儿没有?出血了吗?痛不痛啊?”
“娇娇!”
李勉见宋卿昭不分场合的流露出心疼晏平澜的心思,气的冷呵,脸黑的都快要滴出血来。巴巴的往人身上凑,把管教嬷嬷教的矜持都忘到哪儿去了?过快显现你的柔情蜜意,是不是太不自爱了?
不管心中是何等狂风暴雨,闪电雷鸣。妹控成习的他,忍下了这等情绪。上前轻轻的把宋卿昭扯开,示意身边的太监掏出帕巾,他接过递给晏平澜,“看来妹妹这一撞使了不少力,先生嘴角都有血珠流出来了,擦擦吧!”
有些洁癖的晏平澜,看着那张帕巾,眉宇皱的能放下一双筷子。他僵持着手,纠结许久才接过去,不情不愿的说了声:谢谢。
“先生这般看重舍妹学业,该是本王对先生说声谢谢才对。只是,如今国子监的教学似乎上心的太过,恐怕会有违教学纲常。”李勉意有所指的说。
太傅忙道:“秦王说的是。我等将竭力改进,给学子一个良好的氛围。”
不久前就听守城监事说,秦王与晏平澜因着平阳郡主有些不对付。当时只当是笑话,今日经历才知其中火.药味有多浓烈。太傅此刻只想隐形。
“晏先生该知晓一个道理,蛤蟆吃天鹅肉是痴心妄想。”李勉说的直接,愣是没给晏平澜留一点情面。
晏平澜和煦的笑容逐渐凝固,眼眸冰裂如锋刃。知道他进谏的流民开垦荒地计策是唐晚献的,晏平澜本就窝了一肚子火。现今,也有些豁出去的几分意味。
他勾了下嘴:“秦王所言甚是,人该有自知之明。妄想不能得到的,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宋卿昭却是听懂了。她低着头窃笑,避免被看出来兴奋,使劲的踩着地上的粉末给人营造出一种她很迷茫的假象。
“妄想吗?有些事情不坚持又怎能知道后果是什么?”李勉注视着他的眼睛说。
晏平澜职业性假笑浮现:“正是。”
李勉只觉心头有一口鲜血往上冲。
这小变态摸准李勉是什么性子,故意给他膈应呢。她清醒的知道小变态心里在想什么,故而对他说的那些暗示性极强的话,心中并没有起伏。
晏平澜看到宋卿昭脸上的表情,眨了下眼。

傍晚分别的时候,唐晚拉着宋卿昭的手很是感叹了一番相逢恨晚。
“姐姐不如跟我回家住两日,咱们一同吃睡。”
宋卿昭觉得自己很真诚,因为她真的还挺喜欢唐晚的。
“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哥哥也要人照顾呀。”
几人别过,兄妹收拾摊子回家去,晏平澜与宋卿昭道:
“今日就此别过,晏某先行离去。”
咦?宋卿昭看着笑的温和的晏平澜,奇怪的眨了眨眼。
这就又生气了?哪里又不高兴了这是?
“晏先生,”宋卿昭要及时解决问题,绝对不能让问题过夜,所以她十分真诚的问道:“先生不喜欢同我出游吗?”
晏平澜怔了一怔,似乎没想到她问的这般直接,然后他摇了摇头,温柔笑道:“并无,很愉快。”
当然,是在她帮她哥一起拱自己的小花之前,一切都很愉快。宋卿昭身上似乎有一种天然的让人向往的力量,她时时都简单大方的让人舒适。
所以他真的很愉悦。
宋卿昭仔细看了他片刻,发现刚才他身上那股让她很不爽的客套疏离又消失了,此刻的晏平澜看起来似乎真的与她很亲近。
男人还真是善变啊。宋卿昭如是想道。
“听闻仙台山风景极佳,不知晏先生可愿同我一游?”
晚风拂过,少女的鬓发凌乱在眼角,她抬手拨了拨,露出耳后一颗小小的痣。
晏平澜喉间“咕咚”一声,喉结动了动,然后他说:“晏某荣幸之至。”
第二日宋卿昭耐着性子上完了一上午枯燥的课,那老学究讲的她几乎要与周公相会。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撩起袖子一看,好么,早就被自己掐的青紫一片。
晏平澜在另一间教舍上课,此时学生大多已经走了,只剩下零星的几人苦哈哈的奋笔疾书,大约是功课做得不好被体罚了。
宋卿昭悄声进去,在晏平澜身边席坐,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晏平澜写字。她离得实在是近,袖间幽幽的香气萦绕在晏平澜鼻端。晏平澜不动声色的写了两笔,终于无奈的看向弯着眼睛笑的女孩子,轻声道:“平阳去对面吃一盏茶,晏某片刻就到。”
宋卿昭哪里肯放过与他相处的机会,她余光瞧见那几个学生从她进来就一直在互相挤眉弄眼,此时更是俱都竖起耳朵来,显见的是对这光风霁月的晏先生的私生活十分的感兴趣。
当然也有可能是对她这恶名昭著的平阳郡主调戏清纯教书先生的戏码更感兴趣。
“先生的字真可谓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便是王右军在世见到先生的字也要自愧弗如。”
她夸起人来丝毫不吝啬,只恨不得把他吹得天上有地下无一般,但晏平澜却问道:“晏某孤陋寡闻,敢问王右军是哪位大家?”
宋卿昭:......
“这你不必管,只知道我在夸你就好了。”
她面不改色微笑道。疏忽了,忘了这个朝代根本没有书圣一说。
“看来平阳于书法一道颇有见地。”他没有纠结于王右军,让宋卿昭松了一口气,闻言便道:“哪里哪里,略通一二,略通一二。”
晏平澜好整以暇的撂下笔,将那篇行云流水的字往她跟前一摆:“那便劳烦平阳指点一二。”
台下就有人憋不住闷声笑了。一个男学生扬声道:“先生,您听她胡扯,她要能点评出个所以然来,我今日倒立抄五十遍学规!”
嚯,好大口气!宋卿昭没注意底下坐的是谁,闻言仔细一看,原来都是熟人。只是另外几人都鹌鹑似的老实写字,怕是都被自家家长耳提面命过千万莫要招惹平阳郡主。
而此时嚣张的瞧着她,鼻孔恨不得朝天的男学生,正是皇后的亲侄儿--齐炀。
说起齐炀此人,跟宋卿昭也算是打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偏两人从小就不对付,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每每在皇后宫中遇上都要掐一架,小则斗嘴吵得天昏地暗,大则动手打的鼻青脸肿。皇后为此伤透了脑筋,本来还想把皇帝最宝贝的外甥女近水楼台的许给娘家侄子,眼瞅着这两人是没戏了,故而刻意错开两人进宫的时间,这才少了许多麻烦。
要论两人为何不对付,还得从宫中上下对她的偏爱说起。宋卿昭娇蛮任性,可上到他姑父皇帝下到他表哥秦王都无条件的向着她,就连自己姑姑也告诫自己让着点宋卿昭,直男齐炀哪里受得了这个?他偏不愿意惯宋卿昭这臭脾气,是以总阴阳怪气的招惹宋卿昭。
前阵子听说他姑父冲冠一怒为外甥女,陈年旧怨又被翻起来,今日见着宋卿昭就忍不住讽刺她几句。
他笃定以宋卿昭这个草包样子肯定要在晏先生面前出丑,是以他洋洋得意的等着看宋卿昭哭鼻子,没想到那个从来一言不合既要大发雷霆的蛮横郡主却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应道:“好,大家都听到了,齐炀哥哥可不要耍赖皮呀。”
齐炀认识她整整十七年,除去小时候不会说话的时候,剩下的十六年他就没听宋卿昭叫过他一声哥哥,一时之间还有些恍惚,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宋卿昭拎起那张字,细细揣摩。
“照我看,晏先生这幅字,乍看似乎张扬跋扈,一笔而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然则细品之下,更像是飞天蛟龙流转乾坤,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其色,其形,其浓淡枯湿,其断连辗转,皆是世情,自有气象万千。”
纤白的葱管儿一样的手指划过细密光滑的澄心堂纸,晏平澜垂着眼,却不自觉的盯着她未着蔻丹的指尖,泛着健康的淡粉色光泽,偶沾到了他未干的墨迹,便染上了一团漆黑,晏平澜轻轻咬着嘴唇,以制住自己快活的要颤抖的灵魂--弄,脏,了。哈!
这场闹剧最后以齐炀不情不愿的倒立抄学规结束。
原本齐炀嚷嚷着她作弊,是晏平澜淡淡出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齐公子莫非要做言而无信的小人?”
晏平澜都发话了,齐炀只得涨红着脸,三下两下撩起袍子别在腰间,双臂撑着地,利索翻上墙,空出一只手来咬牙切齿的抄着学规。
看热闹的几人都以为小霸王宋卿昭一定会落井下石几句,没想到她只是捧着那幅字笑眯眯的朝着晏先生道:“先生手好看,字也好看,手我要不来,字就送我吧?”
晏平澜不但点了点头,还温和的向小霸王道:“这个不好,改日重新给你写过。”说着还掏出了自己的帕子与小霸王,让她擦一擦手上沾的墨。
这......?几个少爷小姐面面相觑,互相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三个大字:嗑到了!
他俩一前一后离开教舍,宋卿昭瞥到这几个小伙伴一脸震惊以为自己看破了什么惊天秘密的样子,得意的笑了。相信明天开课之前,他俩的绯闻就能传的差不多人尽皆知了。
千层套路之四:舆论造势。当周围所有人都起哄你俩有一腿的时候,就算你俩没什么,也离有一腿不远了。
午间太阳耀眼,明晃晃的一轮,晏平澜步子迈的稍大一些,总是走在她斜前方,稍稍为宋卿昭撑起了一片阴影。
宋卿昭凝眸浅笑,道:“先生真是体贴。”
晏平澜大大方方的笑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君子之道不止在于自身品行端正,为他人行方便也是应当。”
“先生说的是,平阳受教了。”宋卿昭颔首笑道,自袖间摸出一方鹅黄色帕子,折得方方正正,递到了晏平澜眼下。
“平阳也做一回君子,”她闪亮的某种带着些不讨人厌的狡黠,“先生受累替平阳挡住炎日,平阳很该为先生拭一拭额上的汗水。”
晏平澜一怔,随即顺便漾开一个微笑。他微微低了低头,将一张精雕玉琢的脸正对向宋卿昭,微微上挑的眼角端的是春光迷人。
少女与他之间不过半尺之距,她身材高挑,也不过矮了晏平澜大半头。她细白的手举着那一方绢帕,帕子上沾染了方才乱他心神的袖间香气,此时那香气更肆无忌惮的随着帕子在他肌肤上轻轻擦拭而渗透进他每一寸肌理中,更要命的是,当宋卿昭微微仰着头靠近他时,两人的脸就贴的极近了,晏平澜一垂眼就能看清她秀气的两弯眉毛下小小的杂毛,长而卷翘的扑闪着的蝴蝶一般的睫毛,那一双仿佛装进了春水的杏眼,泛着健康粉色的脸颊上细小的绒毛,还有......嫣红的,饱满的两瓣唇。
许是因着她全神贯注的给他拭汗,红唇微启,唇内测沾着一点润泽的水光,显得很晶莹。
晏平澜的喉间上下动了动。眼角都泛出些红色来。
一定......很可口吧。她是这样不设防呢......
晏平澜心中那头恶鬼在蠢蠢欲动,几乎就要破笼而出。
“娇娇!”一声冷喝传来,可口的少女愕然回头,脸上那软香的帕子连同那张令人垂涎的脸一同离开了。
心中那头恶鬼只得掰了掰枯爪,又蛰伏回去了。
晏平澜神色不变,抬眼看向来人。
那人一身紫金色绣蟒箭袖长袍,头上是镶珠金冠,脚下厚底朝靴,腰间的攒花蟠龙玉佩随着他阔步摇来晃去,转眼就到了眼前。
宋卿昭见了他就像只乖巧的猫儿,软声道:“哥哥怎的来了?”
晏平澜心中轻嗤一声。原来是李勉。
但他可是君子,端正行了个礼,口称见过秦王。
李勉皱着眉,看看那长身玉立的年轻先生,再看看自己面上泛着可疑红色的妹妹,无端的生出一点荒唐之感--他妹妹竟已经长到吸引桃花的年纪了吗?
再想到方才娇娇那般主动地往这人身上凑,还给人擦汗--
“哥哥急着做什么去?看看这满头的汗,”宋卿昭唤他身后的太监道:“还不快给哥哥擦干净。”
会心一击。
李勉脸黑的都快滴出水来了。哦,给那小子柔情蜜意的亲手擦汗,轮到你哥就成了使唤下人擦汗了是吧?你哥我急着做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这么大姑娘了还巴巴的往人身上凑!自家白菜都快被猪拱了你哥我不着急点能行吗!
不管心中如何的狂风暴雨,他妹控多年早成习性,不可能当着外人面就训妹妹的。不过他可以训这头不知好歹的猪。
“晏公子跟舍妹很熟吗?”
他知道晏平澜这个人,当年晏平澜被当朝点了探花,还是他亲手为晏平澜簪的花。
李勉锋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晏平澜,当时看他作年轻有为的学子,觉得他喜怒不形于色十分稳重,现今看作不怀好意的拱白菜的猪,就觉得他这是心思深沉为人不够坦荡了。
晏平澜心中冷笑,早就暗暗打量了一番这个试图招惹自己小花的男人,此时见他似乎对宋卿昭这个妹妹很在意,便垂眼笑了一笑,目光温柔的看着一旁的宋卿昭,柔声道:
“平阳为人善良率真,晏某心向往之。”
他少见的如此直白赞她。宋卿昭先是讶然,然后瞧着哥哥李勉瞬间更臭的脸色,心中了然--怕是因为哥哥跟唐晚姐姐相熟,故意拿她来气哥哥呢。
她很清醒的知道这个小变态心里想什么,故而心中并无多大起伏,反而是李勉,这回连面子功夫都不肯做了,冷着脸刮了他一眼,就要带宋卿昭回公主府。
宋卿昭好说歹说,又是撒娇卖乖又是指天起誓自己绝对没有其他心思,李勉才将信将疑的去了。
“先生随口一言,平阳险些费干了口水。”
宋卿昭拿手中的帕子给自己轻轻拭去鼻尖细汗。晏平澜盯着那贴过他肌肤的鹅黄色帕子,眼底晦暗不明。
“那咱们出发吧。”
晏平澜自然道好,十分君子风范的扶她上了马车。
他盯着那抹消失在帘后的裙角,若有所思。

晏平澜怔愣在原地,一时忘了回话,心中被激起千层波浪。
待醒过神来,他抿嘴笑了。
“平阳,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晏平澜目光凛凛的看着她。
眼神很冷很冷。
宋卿昭平静的看向他,并没有被他故意释放出来的冷气压给击退,颜笑盈盈的:“先生,你是聪慧之人,应该早已看出我对你爱慕有加。”
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他,原是平静无漪的一池清水,也被撩的波涛汹涌。
以为他定力足,想攻下他这座高山?
无论她出于何种目的,晏平澜还是平着脸拒绝了:“平阳,你是圣上亲封郡主,又是长公主独女,身份非同一般。我与你,并不相配。”
宋卿昭不以为然,反而据理力争:“正是因我集万千宠爱,才敢向先生表明心声。若先生担心圣上不允,我去说。”
女子言真意确,脸颊蕴含羞涩,嘴角上扬,眼底有着无谓与期许。
她这样,让晏平澜的心咯噔了下。
谁也没有说话,场面寂静无声。
半晌,晏平澜的嘴角轻扬,常常挂着的假笑又上了个高峰,冷着张脸,轻轻的呵笑出声。
“郡主今日所说之话我权当没听过,今后,郡主莫要再提。”
这是正面拒绝她了?
若不是知道他听到告白的话时脸色有异,她差点就信了这些鬼话。
宋卿昭嘴角微微上扬了个弧度,却表现出情绪很低落,恹恹的。
翌日。
宋卿昭照常去上学,只是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气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连老学究的课都难得没有打瞌睡。当然,她也没有认真听讲,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整节课枕着手臂看向窗外。
这样异常,引起了那几位公子小姐的注意。
“她这日怎的了,像是有什么心事。”
“的确,不似平时那般活泼。”
“奇怪,我看她昨日是跟晏先生在一起的,今日来,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
几人窃窃私语,纷纷说出猜想。
少女听着议论,脸色无澜,心中却窃喜不已。
相信有了一上午的舆论传播,关于她情绪低落提不起兴致的事,该传到晏平澜耳中了。
宋卿昭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整个书院的学生或多或少都会知晓一些。
有这样的影响力,晏平澜想不知道都难。
晏平澜在旁边教舍上课,此时已下课,大多数学生已经走了,只剩下几位还在奋笔疾书抄写笔记。他站在讲桌后,低头看着课本,注意力却有些不集中,时不时抬头看向外面。
从没有看过晏平澜这样,底下学生也不抄笔记了,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晏先生这样,莫非与平阳郡主有关?”
几人一听,齐齐看向他,露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听说平阳郡主和晏先生昨日一起出去游玩,今日回来,两人神色都有异样,他们......”
“咳咳,该不会是我们猜测的那般吧?”
“别说了,别说了,快看外面。”
宋卿昭抱着课本怯怯的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看向晏平澜,像是怕被赶出去。
众人哪里看过宋卿昭这般小心翼翼伏低做小过,一个个竖起耳擦亮眼看八卦。
晏平澜看她出现,眉宇微不可见轻拧了下。瞬时,他又扬起职业性假笑,“郡主找晏某?”
宋卿昭轻轻摇头,看向齐炀。
突然被点名的齐炀,反手指着自己确认。
目送两人离开,晏平澜脸上闪过一丝戾色,心底腾升一抹奇异感觉,很快又被他压抑下去。
齐炀戒备的看着宋卿昭,他感觉事情有些玄乎。
以前,宋卿昭不愿跟他有丁点上的接触或联系,有多远躲多远。
今日是怎么了?
“平阳,你憋着什么坏?是不是想陷害我,然后去姑姑那里告状?”齐炀与她保持两米远距离,一脸戒备。
宋卿昭注意到后面紧紧跟随的脚步,嘴角微扬,连齐炀说的这些混账话都难得没有反驳。
她故意走近齐炀两步,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陪我走段路,算欠你一个人情。”
齐炀眼睛一亮,平阳是何许人也!人情岂是好欠的?齐炀在心底盘算着怎么用这人情时,想着想着,觉的不对味。其后盯着她看,想从她脸上寻出点什么,捕捉到她眼底黯藏一抹兴奋的光泽,齐炀缩了下身子,往旁侧跳远了几步,盯着她说:“事出无常必有妖,你肯定想害我。”
宋卿昭:“......”
原主对他有这么大杀伤力?
害怕的连一句真话都听不得了?
齐炀见她嘴角噙笑,恼怒道:“宋卿昭,你耍我!”
宋卿昭不置可否,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
“你等着!”齐炀恼着离开了,回眸看了她好几次,看上去像是在思量要不要去告状。
她站在原地嘴角噙笑的看着。
晏平澜看到她与齐炀玩笑,不知为何觉的刺眼极了。不知不觉间,他已走上来,与她一同站定。
男人身上有一股清香,是书本散发出来的木质香气。
宋卿昭敛去笑意,侧身看向他打招呼:“先生。”说罢,她就要动身离开。
见她要走,晏平澜声音带了点急促:“郡主这是准备不与晏某再有任何交集?”
“先生说笑。先生乃是平阳授业恩师,岂会无交集。只是今日平阳没有遇到难题,没有前来叨扰。”宋卿昭淡淡的回,语气平和,半点听不出沮丧之气。
主动来搭讪,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情愫?
这一小步,迈的很成功。
“先生,若无事,平阳先行告退。”宋卿昭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捧着书本优雅的出了学院。
晏平澜锁着她背影出神,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分外复杂。
连续几日。
凡是晏平澜的课,宋卿昭都怏怏的,没有前几日那般回答问题时的活泼不说,还经常走神,有时甚至盯着晏平澜发呆。
知晓晏平澜在隔壁教舍,她时常寻理由借口找齐炀,只为在晏平澜面前晃。
宋卿昭做的这么明显,学院刮起了股八卦风。
而后晏平澜发现,无论走到哪,都会被公子小姐们打量,待他离开又开始窃窃私语。这一现象,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终于。
晏平澜忍无可忍。
一日下课后寻了宋卿昭出去。
他开门见山的说:“郡主所为已对晏某私生活产生极大影响,希望郡主高抬贵手,莫要再做些引起他人误会的行为。”
宋卿昭一脸无辜的看向他,轻声为自己狡辩:“先生饱读诗书,该知晓人的七情六欲是控制不了的。被拒绝后,平阳已试着远离先生,没想到还是给先生带来困扰,抱歉。”
晏平澜脸色有了丝裂痕。

宋卿昭咬着下唇,抬头望向他,怯怯的。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意,已经试图远离了,可还是做不到。”
她在解释经常出现在他视线里的原因。
晏平澜坚硬如石的心,颤了下。
宋卿昭没等他说话,低垂着的睫毛微抬看过去,声音清脆响亮:“所以,我不打算再压抑自己的感情。”
晏平澜:“......”
巷口处寂寥无声,空气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当着面说出这种话,再娇蛮任性胆大如斯的宋卿昭都有些脸红了,生生忍下逃跑的欲望。
反正也被拒绝很多次了,不在乎多这一次。
半晌,没有回应。
“......”算了。宋卿昭低着头,“对不起,先生,我的感情困扰了您......不过我还是不想放弃!”
宋卿昭很低落。
她正想转身离开,一道阴影在脚边站定。
宋卿昭眼底绽放一抹光泽。
男人背着身在她面前站定,身上气息冷冷的,声音更是冰冷无一丝温度:“搭讪先生,言行不当。”
宋卿昭:“......”
男人已经转身离开。
宋卿昭对着他的背影说:“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我的错误,我不应该太喜欢您。可是不喜欢你,我做不到。”
延平澜脚步顿了下。
第二日上课,宋卿昭寻了个距离讲桌最近的地方落座。
延平澜一进门就看到她那双闪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眉宇微不可见的拧了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眼底没了之前的厌恶与冷意。
这些时日,宋卿昭像以前那样大大方方的提问题,时不时制造与延平澜独处的机会。
唐晚似乎知道甘南会大旱,粮铺提价前已拿出全部家当购买粮食储备。可是不够,甘南大旱很多难民都会流离失所,朝富饶之地涌入。
她要在暴乱前,做些什么。
仅靠她一人的力量很难做到。所以,她左思右想后找到宋卿昭,与她商量屯粮买卖的事。
宋卿昭自然是一口应允。
花了一天时间,两人几乎走访了所有粮店,差不多摸清了京都粮铺的底。店铺之间的粮价相差不大,没有太大.波动。
两人主要是买粮屯粮。商量后,宋卿昭让镇国公府的小厮扮成商人,去京都各大粮商买粮,并且放下话,要的量大。城中的粮商得到消息都应许会从各大地方调粮。
安排妥帖,宋卿昭和唐婉就等着买粮的人回来。
唐晚看着外面的景象,眼底布满忧愁。
宋卿昭看向她:“你在想什么?”
“平阳,你看过流民为了争一个馒头大打出手吗?”唐晚看向她。
宋卿昭摇头。
“如今京都城门外,已有流民前来,为了能进城讨碗饭吃,不惜杀人夺财,变成匪徒。可是你瞧瞧,那些粮商却还能调粮卖给我们。”
宋卿昭沉默,她不知该回些什么。
国难,谁也不想。
唐晚抿了下嘴,平淡道:“明日再去买粮。”
就这样。
唐晚让不同的小厮侨装成粮商,不断买粮。有了宋卿昭给的银两,唐晚操作起来毫无压力。
京都粮食输出波动如此大动静,延平澜自然是知晓的,只是他一直不知是谁在收粮。
这日,宋卿昭像往常那样下了课找延平澜问东问西,无意中聊起京都如今局势。
“哦,是唐晚姐姐在屯粮买卖。”宋卿昭淡淡的说,说完见延平澜脸上露出赞赏之意,补充道:“是我提供的银两。”
延平澜知道她说这话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难得配合顺着她意说:“平阳心善。”
“平阳有许多优点,先生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宋卿昭大言不惭的说,眼眸清澈,语气实诚,夸起自己来毫不心虚。
延平澜笑了。
不知是谁传出去的消息,知道唐晚在收粮,生意人纷纷找上门以最实惠价格卖给她。
宋卿昭见唐晚收的粮食堆满了两个仓库,见她还有继续收的意思,提醒道:“继续收下去,恐怕会引起朝舟的注意,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唐晚拧眉问:“不收了?”
“有这两仓库的粮食,能缓解一段时日。届时,朝舟也有了应对国策。”宋卿昭给她分析道,见没有说动她。
她耐着心思继续解释:“你再大量收下去,朝舟可能会介入。到时候,朝舟以一个什么名义把粮食给没收了,我们就鸡飞蛋打了。”
唐晚思量片刻,同意不再收粮。
届时,甘南的流民也多数涌入京都。
随处可见衣衫褴褛,怀抱孩子的弱襦妇女污垢盖脸的跪在餐馆外。
一上街,沿路可听到乞讨声。
城中客栈费用没涨上去,伙食费用却是高了许多。
宋卿昭从学院出来直奔唐晚的居住地,见她愁眉苦脸的坐在窗边,问:“怎么了?”
“餐馆食费一涨再涨,很多流民已吃不起饭。”唐晚气恼道,她恨那些商贾的眼里只有利益,没有人情。
宋卿昭愣了愣,抿唇道:“晚姐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每个人都有自己为人处世的一套,我们只需要做到无愧于心。”
半晌,唐晚放下手里的花瓣,叹息道:“平阳说的对,是我钻牛角尖了。”
这些时日,宋卿昭一下课就不见人影。
突然清静下来,晏平澜倒有些不习惯了。
他犹自自嘲了番自己,很不明心中所想。
宋卿昭冷落晏平澜,对唐晚的事那么上心,只因她想抱紧书中这根最粗壮的大腿,有困难时能借助唐晚的女主光环化险为夷而已。
晏平澜从教舍出来,见到大忙人宋卿昭站在流亭下,有些诧异。
不过。
他没有作何感想,像平时那样转身离开。
宋卿昭赶紧追了过去,不顾沿路上的窃窃私语,与他并肩行走。
“先生!”
晏平澜微笑着转过身看向她。
“平阳有什么事?”
宋卿昭点了点头,葱白的双手食指比对着,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在他探究的目光下,她还是说道:“晚姐姐收的粮食没了地方放,平阳想请先生帮忙。”
晏平澜盯着娇羞又带点不好意思的女人,嘴角渐渐拉平,语气没了平时的温和:“平阳怎会想到让我帮忙?”
“先生一人居住一个府邸,仓库厢房多数为空。就是......不知先生是否愿割舍几间空厢房出来,为晚姐姐解决一时窘境。”
看她的笑容,晏平澜不由的想,她是不是知晓些什么。

若说她中意自己,看向他时眼底却没有那种爱慕之色。
两人配合的很好,一路上并没有磕磕绊绊,倾斜歪倒。
快要到粥棚时,忽然有两个人因抢夺粥碗打起来。
宋卿昭下意识的往后退,这一退,往后面一斜,脚后跟没站稳,身体惯性的倒了下去。
“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闪了过去,用后背顶住她的后背,免了她摔下地的危险。
背部触感没有传来想象中的疼痛,宋卿昭惊奇的睁开眼,意识到晏平澜用后背接住自己,心底有些诧异。
书中描述,他是病娇体质。
他人安好,他想毁掉。他人倒霉,他开心鼓掌。
这会,宋卿昭第一次怀疑书中的描写。
动静闹的那么大,粥棚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看到宋卿昭与晏平澜背顶着背,吃惊的张大了嘴:这情况是不是该回避下?
众人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没有人这样做。
宋卿昭挥去心里所想慢慢站定,娇羞的挽了下耳边碎发,出口道谢。
晏平澜站直身子后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无事做出松了口气的样子。
忽然,他的眼睛落在她的衣衫上,掏出了自己的帕子给故作矜持的女人,让她擦一擦衣衫上的污垢。
这画面怎么有点熟悉?
几位少爷小姐面面相觑,互相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一行字:被迫接受甜腻,齁得慌!
宋卿昭擦了后,不但没有避嫌,还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先生的帕巾被平阳弄脏了,待洗干净再送还,可否?”
未出嫁女子索要未婚配男子的贴身衣物,成何体统??
“区区一张帕巾,平阳扔了就是,不用再费力拿回去洗净。”
“若先生不要,可否赠于平阳。”宋卿昭说这话时,脑子更是没有闪过“避嫌”二字。
晏平澜似乎没想到宋卿昭会当众这样说,一时愣住没接过话。
就这空挡,宋卿昭已经把帕巾放入手袖处。
末了,她又若无其事的回到缸前,邀请晏平澜过去帮忙把缸搬到粥棚。
留意到几个小伙伴露出吃惊的表情,宋卿昭嘴角勾了抹得意的笑。
她很期待接下来事情的走向。
希望他们能推波助澜,让她更接近病娇,完成攻略任务。
晏平澜回过味来,步行回去,一同搬运。
李勉在城楼上看到这一幕,气的差点摔了手里的茶盏,不顾监事大人阻拦,别着利剑下了城楼。
直奔粥棚这边而来。
他到时,宋卿昭刚好放下缸,掏出帕巾擦汗。
那帕巾,正是晏平澜递给她的那张。
小脸红扑扑的,与白色帕巾相得益彰,给人很猛的视觉冲击。
宋卿昭天生肤白貌美,此刻站在烈日下,鼻尖晶莹剔透的汗珠都显得有几分娇俏。
她擦完后又把帕子折叠的方正,笑的分外美艳:“先生的帕巾给了平阳,该是无帕巾可用了。”
这潜台词怎么有点熟悉?
晏平澜想到不久前被李勉撞见的一幕,眼角瞥到气势汹汹走来的某人,嘴角漾开一抹笑,顺着她的意说:“有劳平阳屈尊帮晏某擦擦。”
他微微低下头,嘴角噙笑,一张俊隽迷人的脸颊散发着致命诱惑。
就是见多了美男的少女都被他故意散发出来的魅力给迷住。他已经矮下半个头,她踮起脚为他擦拭时还是有些费力。
男人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勾了个弧度故意往后仰了仰。
少女以为是够不到,往前伸,脚下一个不稳,往前扑了过去。
晏平澜适时展开双臂迎接她。
宋卿昭稳住身形,双手还抓着他的手臂,语气有点娇:“先生。”
虽然她平常是张扬的性格,但她的脸摆在那做什么都显得不违和。这样的反差反而让人有种想窥视更多不同的面孔。
少女扑入怀中时没有控制力道,柔软的身体撞击到坚硬的胸膛,晏平澜起了一刹那旖旎心思。
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僵硬,宋卿昭也有几分不自在。
她只是想攻略,没想真的跟他发生肌肤接触,站定后娇羞道:“谢谢先生。”
民风虽开放,可也没见过男女在大街上搂抱的。
众人全是一副震惊脸。
晏平澜不动声色的看着,眸光微闪,开口时声线低沉:“不客气。”
宋卿昭饱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心理上是在抵触他的接近,可是系统控制着她的肢体和表达。
见男人不为所动,少女眼梢微挑了下。
她的脸做这种动作显得更是妩媚和生动,没几个男人能受得了。
晏平澜移开了目光,假装没看到。
唐晚知道宋卿昭在攻略晏平澜,看李勉气势汹汹的走来,以他的妹控属性肯定会破坏,果断放下汤勺走过去拦他,“秦王,监事大人找你好像有事?”
李勉看到唐晚一秒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注意力全在她抓着的手臂上。
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来。
以前接触时,李勉知道自己是中意她的。看了她布施时对老弱妇襦的关怀,心底那抹柔软更甚。此刻看到人,就有种想拥人入怀的冲动。
唐晚看他盯着自己看,羞涩的别开眼再次柔声提醒:“监事大人在那边喊你。”
李勉想起冲下来的目的,松开了唐晚的手,走过去关心的问宋卿昭:
“娇娇,撞到哪里没有?”
宋卿昭装模作样的拍衣衫:“哥哥怎的来了?”
晏平澜嘴角扯了扯,轻嗤了声,端正行礼,口称见过秦王。
李勉冷着脸,眉宇皱的能夹死蚊子,盯着晏平澜看。他看的很清楚,刚刚宋卿昭往前摔时,这个年轻先生是故意接住她的。
再看看自己脸色红润略带羞涩的妹妹,无端的生出一丝醋意来。再想到之前撞见娇娇上赶着给人擦汗的一幕,李勉脸色冷了几分。
“我再不来你都要被人拐走了。”李勉冷冷的盯着晏平澜,懊恼的说。
他转过身压低声音朝宋卿昭念叨:“你是女生,要矜持!”
宋卿昭抿嘴:“我没站稳,先生扶了我一把,仅此而已。”
“为兄眼睛没瞎。”他都看到她撞入他怀里了,看到她为了别的男人骗自己,李勉气着了。
“晏先生,请你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这话算是警告了。
晏平澜淡然一笑。
是谁上赶着扑入他怀里,在场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宋卿昭听到这话也动怒了:“哥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