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幼蓝周宴许的女频言情小说《梁幼蓝周宴许人尽皆知我爱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沙和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幼蓝心猛地一跳,脑子里一片空白。看她不说话,周宴许直接叫来助理,“你去给她安排全身体检……”“不用了,味觉失灵是我以前陪那群富二代玩的时候,为了助兴,他们喂我吃了很多秘药,这样好给他们做口活,吃得多了,后来,我就连正常的食物也尝不出味道了。”听见她平静地说出这番丢人的话,周宴许额头青筋直跳,声音里带着隐怒。“你觉得很光荣是吗?”“赚钱还怕丢脸吗?”周宴许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桌上的汤药清粥打翻在地。“不丢脸?那你跪在地上,把这些给我舔干净!”看着那一地的汤汤水水,一股屈辱感涌上梁幼蓝心间。她垂着头咬着唇,没有动作。周宴许咬着牙,望过来的目光锐利至极。“原来你也知道跪着像狗一样赚钱很可耻?我还以为你真的毫无底线呢?”梁幼蓝睫毛颤了颤,静...
梁幼蓝心猛地一跳,脑子里一片空白。
看她不说话,周宴许直接叫来助理,“你去给她安排全身体检……”
“不用了,味觉失灵是我以前陪那群富二代玩的时候,为了助兴,他们喂我吃了很多秘药,这样好给他们做口活,吃得多了,后来,我就连正常的食物也尝不出味道了。”
听见她平静地说出这番丢人的话,周宴许额头青筋直跳,声音里带着隐怒。
“你觉得很光荣是吗?”
“赚钱还怕丢脸吗?”
周宴许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桌上的汤药清粥打翻在地。
“不丢脸?那你跪在地上,把这些给我舔干净!”
看着那一地的汤汤水水,一股屈辱感涌上梁幼蓝心间。
她垂着头咬着唇,没有动作。
周宴许咬着牙,望过来的目光锐利至极。
“原来你也知道跪着像狗一样赚钱很可耻?我还以为你真的毫无底线呢?”
梁幼蓝睫毛颤了颤,静默半晌后抬起头,“不是,我刚刚只是在想价格怎么开合适,周总,舔一口三千块怎么样?”
说着,她就扯掉了手上的针头,翻身下床跪在了地上。
然后她模仿着狗的样子,伸出舌头,一口口卷着那些粥和药,艰难咽了下去。
亲眼看到这一幕,周宴许呼吸一窒,紧紧闭上了眼。
心脏疼得厉害,这一刻,他只想全世界都他妈彻底毁灭!
他用力握紧手掌,再说不出一句话,摔门而去。
门合上的一瞬间,梁幼蓝瘫倒在地上。
强烈的恶心感在胸腔里蔓延着,她掐着喉咙,止不住地干呕着。
吐到最后,地上已经被她呕出来的血染得绯红。
她愣愣地看着那滩刺眼的红,有眼泪滴答嗒地落了下来。
无声而无息。
第二天,梁幼蓝身上的过敏症状刚消退了一些,就被人带去了别墅。
周宴许的助理叫人抬来了一大箱子水果,丢在她面前。
“乔小姐想亲自做些糕点,周总让你把这些东西徒手处理干净。”
看着那一箱榴梿、带刺的板栗、菠萝蜜,核桃,梁幼蓝垂下了眸。
她伸手抓起板栗球,尖针刺进手掌,血沿着指缝流下来。
从天亮剥到天黑,她的两只手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血肉淋漓。
周宴许牵着乔予漫走进来,看着那些沾着血的果肉,眼里没有丝毫怜悯。
“把钱打给她,东西都脏了,喂给狗吧。”
第三天,梁幼蓝被带到湖边捞了一天的珍珠,泡得全身皮都皱了。
第四天,梁幼蓝在烈日下穿着玩偶服跳了一天的舞,中暑晕了过去。
……
时间一天天过去,梁幼蓝攒下的钱已经累计到了五百万。
而她的身子也越来越支撑不住了。
梁幼蓝以为是他出了事,慌慌张张赶过去。
可过去的时候,周宴许正垂眸站在走廊抽着烟,眼里的情绪看不真切。
而他的旁边,站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乔予漫。
“宴许,陈妈对我来说不仅是保姆,她更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她患了肾衰竭,我必须救她。”
“这几天你的心不在焉我都看在眼里,让我不得不多想,毕竟这些天我们的变故就只是遇见了梁幼蓝,只要你让她给陈妈捐了这颗肾,我就相信你不在意她了。”
“宴许,你想娶我,就证明给我看。”
梁幼蓝这才明白,周宴许叫她来医院是为了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抬眸看来,和梁幼蓝四目相对的那刻,他不自觉地摁灭了手中的烟头。
他缓步朝她走过来,脸上像覆了一层寒霜,“给漫漫家的保姆捐一个肾。”
梁幼蓝牙齿泛起酸意,眼眶微微泛了红,“如果,我不想捐呢?”
他知道,她最怕疼了。
周宴许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手。
很快,保镖就提着一个箱子走了过来,打开后,里面是满满的现金。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拿起一沓沓钱,直接砸到梁幼蓝脸上。
很快,她的脸就被砸得泛红、磨破皮、渗出了血丝。
可她感觉不到痛。
因为她的心口像是在被凌迟一般,钝刀割肉,鲜血淋漓。
看着散落一地的纸币,她艰难地咽下了那些让她痛苦不堪的情绪。
箱子里最后一沓钱砸完后,周宴许才开了口,嗓音喑哑得听不真切。
“你不是很喜欢钱吗?三百万,愿不愿意捐?”
对此刻的梁幼蓝而言,这只肾存在或是不存在她身体里,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她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还能让她维持一下爱慕虚荣的人设,于是她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了一抹笑。
“你早给钱,我早就同意了……”
当天下午,梁幼蓝就被送上了手术台。
在麻药注射进去之前,她和医生提出了一个请求。
隐瞒她癌症晚期的事实。
手术虽然只进行了八个小时,可梁幼蓝直到凌晨三点才醒过来。
腹部传来一阵阵疼痛,让她身上不停渗出冷汗。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目之所及,一片漆黑。
病房里没有开灯,但她能感觉到病床前站着一个人。
她打消了要水的想法,定定地看着那道虚影。
很久之后,她听到了周宴许那压抑而阴郁的声音。
“梁幼蓝,为了钱,你连肾都可以不要,所以你当年真是为了钱才离开我,你没有任何苦衷,也没有身不由己,确实如你所说,你从没有爱过我,是吗?”
温热的眼泪滑过脸颊,无声无息地落下来,打湿了枕头。
梁幼蓝没有哭出声。
只是轻声道:“是,周宴许,我从没爱过你。”
那道身影僵住了,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知道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整个房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凛冽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冻得她不停冷颤着。
她看着虚空的眼前,混乱的脑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
等她死后,停尸房也是这么冷吗?
梁幼蓝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她请不起护工,也没有人照顾,只能忍着痛楼上楼下跑,自己检查换药、洗漱买饭。
护士来查房时,会聊上许多医院的八卦。
“听说楼上vip病房里住的是乔小姐家保姆啊,乔小姐对她还挺好的,又是换肾、又是请几位院长24小时照看着,听说还用得是国际最新研发的药物,一颗药就几万块呢!”
“什么啊,这都是周氏集团的周总安排的,为了哄乔小姐这个未婚妻高兴,所以爱屋及乌罢了。我听说他们小两口天天腻歪着黏在一起,我都撞见他们亲了好几次!”
梁幼蓝静静听着,心里虽然有些沉闷,但更多的,却是高兴。
高兴他没有像她那样困在过去,高兴他找到了一生挚爱,高兴他会拥有一个温暖幸福的家。
虽然这一切都和她无关了。
但她仍衷心祝福。
梁幼蓝去周氏集团见了他最后一面。
“这是五百万,偿还我撞你车的所有损失。”
“从今往后,我就不欠你了。”
周宴许抬眸看她,却没有说话。
久久没等到回应,她才终于忍不住,抬眸看见那个坐在总裁椅上的男人。
两人四目相对,重逢许久,这是她第一次没有挪开视线,而是无尽贪婪地直视着他。
他真的变了好多。
往日穿着蓝白校服,清冷如松的少年,如今成了西装革履,沉稳矜贵的男人。
他功成名就,开着限量豪车,有了漂亮的未婚妻,人人见了他,都要恭敬地叫一声“周总。”
他什么都有了。
真好啊,
真好啊,周宴许。
看着看着,她的眼里有了几分湿润的笑意。
周宴许终于开了口,“要离开我了,你就这么开心?”
似乎很害怕听到她的回答,下一秒,他再次开了口,语气竟开始颤抖起来。
“梁幼蓝,你有没有过一天,后悔过,当初的选择?”
后悔吗?
无论问多少遍,她的答案都是,不后悔。
很遗憾,但不后悔。
周宴许,等下辈子吧,下辈子,我要生在一个干净温暖的家庭,再,和你相遇。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扯了扯唇:“周总如今功成名就,想必不缺钱,可以借我五万块吗?只要你借,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世界。”
听到这句话,周宴许怔了。
但片刻后,却又笑了。
笑着笑着,他靠在了椅背上,抬手捂住了眼睛。
不知道笑了多久,他才睁开眼看她,眼眸发了红。
他从抽屉抽出一沓钱扔给她,一字一句,似乎从牙齿里挤出来。
“梁幼蓝,永永远远,滚出我的世界!”
梁幼蓝扯了扯唇,俯下身,一张一张地捡起地上的钱。
捡这些钱,她花了整整五分二十秒。
而这五分二十秒,也是这一辈子,她和她的周宴许,最后独处的时光。
很美好,很不舍,但她该走了。
她刚要起身,忽然周宴许的电话响了起来。
“周总,不好了,乔小姐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大出血,您赶紧来医院吧。”
听到这句话,周宴许神色一变,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就飞快离开。
就在他要踏出办公室门的时候,她再次忍不住叫住了他。
“周宴许。”
可这一次,他忙着去见她的未婚妻,完全没有回头,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
她眨了眨眼睛,眼泪掉了下来。
“新婚快乐。”
“还有,再也不见。”
梁幼蓝走出了周氏集团的大厦,打了辆车直奔海葬机构。
将最后的尾款交完后,她刚要回到出租屋,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剧烈的刹车声。
她瞳孔微微一缩,下一秒,整个人就被那辆失控朝着她开来的卡车撞飞十几米。
砰的一声,她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胸腔内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殷红的血从嘴里、耳朵里、鼻子里涌出来。
但她并不觉得痛,只觉得灵魂轻飘飘地飞上了天际。
慢慢地,和绯红的云彩融为了一体。
眼皮像灌了铅一样下坠着,梁幼蓝还残存着一丝意识,能听到周遭杂乱的声音。
有人走到她身边,翻开看了看她溃散的瞳孔。
“是你自己得罪了人,你死了可别怨我。”
再次有意识时,她感觉自己已经被抬上担架,送往了医院。
四周全是嘈杂的声音,医生,护士,路人。
“陈医生,怎么办,这位患者失血太多了,可今天周总未婚妻也大失血住院,为了她的安全,周总把全城的血都调走了。”
“人命关天,赶紧给周总致电,看能不能调出一点血来,这个患者被撞得这么严重,造孽啊。”
她短暂地清醒了一瞬,很快,便听到了扬声器里传来的那道熟悉的声音。
是周宴许。
医生说明来意后,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
“不行,这些血我的未婚妻要用,我让助理送五百万过去,你们从别的市调血救人。”
“周总,我们这位患者大出血,还是癌症晚期,肯定撑不到血调过来,您……”
“那就别救了!反正都要死了!我只想让我未婚妻平安无事!”
他厉声说出这句话,就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听到嘟嘟嘟嘟嘟的尾音,梁幼蓝在脸上扯出了一抹笑。
生命中的最后十秒,她仿佛听到了心脏仪报警的声音。
很快,四周传来惊恐声,可她却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感受到了温热的血滑过皮肤时,那轻微的瘙痒感。
血一点点在她身下聚集成滩泊,像水一样柔和,撑住了她的身体。
她闭上眼,好像听见了海浪的声音。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周宴许,真好,我要去海底长眠了。
一语成谶。
我们,再也不会相见啦。
二十六岁生日这天,梁幼蓝送给自己的礼物,是一份销户证明。
面对工作人员的询问,她只说了三句话。
“我父母都去世了,也没有任何亲友。”
“两个月前,我被医院诊断为胰腺癌晚期。”
“医生和我说,我最多只能活到这个月底。”
十分钟,她如愿办完销户手续,一出门就看见中心广场大屏在播放周、乔两家的订婚宴。
行人们纷纷驻足,满眼艳羡,感慨万分。
“周氏集团的总裁和乔氏集团的千金联姻,真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啊!这些花都是从欧洲空运来的吧?钻戒好像价值几个亿,周总也太宠乔小姐了。”
“听说周宴许是白手起家的寒门贵子,在遇到乔予漫前还谈过一个女朋友,不过那女的嫌弃他穷甩了他,现在怕是肠子都悔青了吧。”
梁幼蓝垂下眼,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轻声呢喃,似是在自言自语。
不。
她从未后悔。
没有过多停留,梁幼蓝走到停在路边的电动车旁。
在销户之前,她就给自己预约了海葬,一望无垠、水天相接的碧波蓝天,听着海浪声,仿佛就能回到十八岁,和周宴许牵着手在海滩上漫步的时候。
她知道,她再也回不到过去,和他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所以尽管海葬的价格不便宜,为了能长眠海底,她还是交付了定金。
尾款还差一部分,梁幼蓝便注册了骑手账号,打算送外卖一段时间攒够钱。
由于身体不是很好,所以她送得很是吃力,刚送了几单,她就已经眼前模糊。
刚从巷子里一拐出来就撞上了一辆劳斯莱斯。
砰的一声巨响。
她连人带车翻到地上,还没来得及适应疼痛,下一秒,却心脏狂跳,整个人怔在原地。
劳斯莱斯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身姿颀长的男人,他踩着皮鞋,缓缓朝她走来,每一步,都如同重重踩在她心上。
“梁幼蓝,好久不见。”
她抬眸,张了张嘴,有很多话想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在心底一遍遍颤抖地念着那个名字。
周、宴、许!
周宴许垂眸看着她,以往满是爱意的那双眼睛,此刻只有冰冷,仿佛没有一丝感情。
他的声音也是。
“这辆跑车五千万,你撞坏的部分维修费要五百万,怎么赔?”
梁幼蓝来不及整理重逢的思绪,听到这话脑子瞬间轰然炸开,“我……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多钱。”
周宴许将她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许久后,薄唇微动。
“没钱?那就跟在我身边赚钱,直到你赔完为止。”
说完,他便丝毫不给商量地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猛地把她推上了车。
梁幼蓝一上车,才发现车里还坐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
透过后视镜,她看到了副驾驶上面色不虞的乔予漫。
乔予漫看到她后,眸子也微微一颤,似乎在竭力压抑着什么:“宴许,我们去玩,你把前女友带上来干什么?是还念着旧情吗?”
说着,她忍不住轻捶了他一下。
周宴许见她要闹,适时抓住她,俯身亲了几下她的唇低哄:“乖,她撞了我的车,我让她跟着赔钱而已。”
“我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何况对方还是个拜金女。”
梁幼蓝心脏骤然一紧,自虐般地看着两人缠绵接吻的模样。
从前,她每次不高兴,周宴许也总是这样亲着她,哄着她。
她自幼父亲早死,母亲带着她改嫁给一个酒鬼继父,继父平日里除了喝酒就是猥亵她,她在家活得战战兢兢,去了学校也怕和人说话,常常被同学排挤。
可在高一那年,她碰到了余生的救赎,周宴许。
他是全校师生公认的校草,年级第一,喜欢他的女孩如过江之鲫,就连同为校花的乔予漫也和他告白过。
可他一个也没答应,反而喜欢上她这个不堪的灰姑娘。
他为她逃课买过卫生巾,为她和继父打架出过头,在朦胧的月色下一边红着耳朵亲她,告诉她:“阿蓝,我喜欢你。”
他甚至怕上大学后她被人欺负无人保护,故意在高考漏答两道大题,放弃清北和她去了同一所大学。
大学四年,他几乎将她捧在手心,眼里再也看不见他人。
那样好那样好的周宴许,在毕业典礼那天满眼爱意地和她求了婚。
可她却将他送的玫瑰踩在脚底,不仅拒绝了他,还当着全校同学的面狠狠羞辱了他一番。
她从未说过那样狠的话,第一次说,却是对着最爱的人。
她说嫌他穷,她年轻又漂亮,凭什么拿出大好的年华陪他吃苦,她说其实她早就背着他勾搭上了富二代,马上就要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了,昨晚没接他电话,就是在伺候富二代……
她还说,其实她怀了他的孩子,但昨天和富二代动作太激烈已经流产了。
说完,她将一纸流产报告摔在了他的脸上。
那天,他只说了一句话,字字泣血。
梁幼蓝,像你这样的人,永远都得不到幸福
她笑了笑,说幸福算什么,有钱好使吗?
说完,她扬长而去,头也没回。
却在他再也看不到背影的地方蹲下来,一遍遍低声念着他的名字,哭得撕心裂肺。
他说得很对,她本就得不到幸福了。
昨晚,她没接周宴许电话,不是在忙着伺候富二代,
而是……被喝醉酒的继父绑在了床上,实施了侵犯。
她也的确流了产,却是被继父弄没的。
醒来后,他威胁她,“老子养了你那么久,就是为了自己用的,马上跟你那个男朋友分手,以后都要和我保持那种关系,否则,我弄死你那个男朋友。”
梁幼蓝从未那样绝望过,她知道,他丧心病狂,是能做出那种事的。
那一刻,她明白了,她生来就在泥潭,不该期望救赎。
他那样好的人,就该配更好的女孩。
放手,是她最好的选择。
梁幼蓝沉溺在回忆中,过去许多年的事如今再想起,恍如隔世。
再回过神,车子已经到了酒店。
门口摆放着大大的生日立牌,上面的素描画像,赫然是乔予漫。
周宴许小心护着乔予漫先行一步,只给梁幼蓝留下了一句话:“你今天要做的,就是给漫漫挡酒,一杯五千。”
梁幼蓝没有说话,只默默跟着,进去大厅后才发现今天来了很多高中的老同学。
看到生日主角,大家纷纷端起酒杯上前打招呼。
乔予漫微笑着一一回应了,随后漫不经心地瞥了梁幼蓝一眼,淡淡开口:“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新招的保姆,梁幼蓝。”
全场人都看了过来,认出是谁后,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震惊和鄙夷。
“我靠,梁幼蓝?!”
“当年她不是死活要和周宴许分手,攀上富二代跑去做金丝雀了吗?怎么如今混得这么差,竟然跑来当保姆?人老珠黄被甩了?”
听到这些冷嘲热讽,梁幼蓝脸色白了几分,却没有反驳。
她只能低下头,遮住眼底的难堪和脆弱。
看她这副样子,大家反而更肆无忌惮,像从前那样欺凌她。
有人要了几十瓶酒,一杯杯地灌着她,她喝到胃里翻江倒海、在卫生间都吐出了血。
有人将蛋糕砸到她脸上,笑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还有人故意绊倒她,害得她摔倒在玻璃碴子上,鲜血淋漓。
甚至还有人逼着她从自己胯下钻下去。
她被羞辱折磨了一晚上,成了全场人逗乐取笑的工具。
而周宴许在陪乔予漫跳舞、喂她吃东西、给她拍照,明明余光没有一刻离开过这边,却又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宴会结束,梁幼蓝早就伤痕累累,狼狈得像天桥底下的流浪汉。
她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痛到抖成了筛子,颤颤巍巍地想要离开。
可没走几步,一个手环突然掉落在地上,被人捡了起来。
看到手环上的字,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卧槽,这不是南城监狱的手环吗?编号3593965,梁幼蓝,你坐过牢?!”
草草洗漱之后,梁幼蓝下楼就看见周宴许半蹲在地上,正在给乔予漫系鞋带。
看见她,乔予漫扯了扯唇,“我和宴许今天要去试婚宴菜系,你跟着一起吧。”
梁幼蓝没说话,垂眸上了车。
偌大的宴席厅里,像流水席一样摆了十几桌菜。
保镖抬着一箱钱全部倒在她面前。
“周总说了,您今天试完一样菜,写下口味评价,就可以拿走一笔钱。”
梁幼蓝拿起筷子走到第一桌,目光却定住了。
这一桌全是螃蟹,蒸的、炒的、炸的应有尽有。
她犹豫了几秒,走到第二桌。
这一桌全是虾,清蒸、白灼、爆炒,口味丰富。
第三桌是鱼肉,第四桌是蛤蜊,第五桌是章鱼……
一共一百桌,全部都是海鲜。
梁幼蓝没有动过筷子,走到周宴许面前,迟疑着开口。
“我海鲜过敏,今天的这些菜我都吃不了,你们找别人试菜吧。”
周宴许声音很淡,“这些菜都是漫漫最喜欢的,我们不会邀请你这种人参加婚宴,你海鲜过不过敏很重要吗?你只需要试菜、拿钱、还债,然后永远从我们的世界消失就可以了。”
梁幼蓝的手不自觉抖了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桌子前。
乔予漫咬了一口梨,握住他的手开始撒娇。
“今天的梨特别甜,你也试试。”
周宴许直接把她没吃完的半份喂进了嘴里。
乔予漫看到后,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吃我剩下的啊?你不是有洁癖吗?”
周宴许低下头,“亲都亲过这么多次了,唇舌相交,还问这种问题?嗯?”
乔予漫心满意足地扑进了他怀里,斜睨了梁幼蓝一眼。
梁幼蓝默默听着,自始至终目不斜视。
她用勺子盛了一块吃下,却只能尝出苦味,而螃蟹吃进去是酸味,虾肉是咸的……
等她把这些菜一一尝完,过敏反应也来了。
浑身生出密密麻麻的红疹,像是有蚂蚁在啃食一样,又痛又痒。
保镖把她吃完的评价递给周宴许,看着那一排排的酸苦咸辣,他几乎笑出声。
“梁幼蓝,你是在别的男人面前卖弄风骚习惯了,所以觉得我的钱也很好赚?一道菜一千块,你就试出了这些味道?全部重试!”
梁幼蓝很想解释,但她喉咙肿胀到喘气都变得无比艰难,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所以她只能重新拿起勺子,把这些她根本吃不了的东西塞进嘴里。
这一次,她用了两个小时才试完。
评价单上依然是一排的酸咸苦辣。
“你是故意和我作对吗?我告诉你,你要是这个态度,那今天你一分钱也拿不走!”
周宴许看得心里直冒火,一边怒斥,一边拿起厚厚的菜单砸到了她身上。
重击之下,梁幼蓝本就虚脱乏力的身体直接摔倒在地上。
她觉得自己好像浸泡在油锅里一样,被高温灼烧着,神经皮肤都在坏死。
脑子晕晕乎乎的,意识越飘越远。
彻底昏迷过去前,她最后听到的,是周宴许冰冷的声音。
“你又在装什么苦肉计?”
紧接着,是略带惊慌的语气。
“梁幼蓝,你给我起来!”
梁幼蓝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再醒来时,她对上了周宴许那双深沉压抑的眼。
“医生说你是病理性味觉失灵,你得什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