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小说 其他类型 步步生香完结版陈子健梦秋水
步步生香完结版陈子健梦秋水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玉竹散人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子健梦秋水的其他类型小说《步步生香完结版陈子健梦秋水》,由网络作家“玉竹散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子健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笑着打了招呼,然后清理了一下办公桌,斟上杯清茶,打开案头的电脑坐在办公桌前浏览起国内要闻。就在国内看罢,准备转战于国际的时候,办公室里电话的铃响了。小胡接起电话说了两句,跟他说梦局长有请,对了还有那个老张。这个老家伙,最近没少在办公室里说陈子健的坏话,而且他听小胡说,上次小胡到梦秋水办公室,听见老张在打陈子健的小报告。老王八,找机会收拾你!两个人同时站起身来,微笑的看了对方一眼,老张靠近门口,本来想先迈脚出去,可陈子健却说道:“老张,上次交代你的报表做了吗?”老张愣了一下,而陈子健施施然走在了前面,等老张反应过来,他已经出门了。老张只好跟在陈子健身后,本来陈子健身材高大,而老张身材矮小,还有点佝偻腰,看起来就...

章节试读


陈子健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笑着打了招呼,然后清理了一下办公桌,斟上杯清茶,打开案头的电脑坐在办公桌前浏览起国内要闻。

就在国内看罢,准备转战于国际的时候,办公室里电话的铃响了。

小胡接起电话说了两句,跟他说梦局长有请,对了还有那个老张。

这个老家伙,最近没少在办公室里说陈子健的坏话,而且他听小胡说,上次小胡到梦秋水办公室,听见老张在打陈子健的小报告。

老王八,找机会收拾你!

两个人同时站起身来,微笑的看了对方一眼,老张靠近门口,本来想先迈脚出去,可陈子健却说道:“老张,上次交代你的报表做了吗?”

老张愣了一下,而陈子健施施然走在了前面,等老张反应过来,他已经出门了。

老张只好跟在陈子健身后,本来陈子健身材高大,而老张身材矮小,还有点佝偻腰,看起来就像是个猥琐跟班。

陈子健站在了门口,看了一眼老张,老张装作没看到。

陈子健笑了笑说道:“老张,梦局等着呢!”

老张看了他一眼,镜片后面的目光很愤怒,不过还是抬手敲敲门,梦秋水说进来。

陈子健身体微微一挤,老张的小身板就被他挤到一边。

陈子健抢先一步推开门,并且在门口故意停顿了一下脚步,将老张的小身板挡在了门外。

老张被挤开,心里有气,想抢在陈子健前头进门,脚没停住撞他身上。

陈子健故意朝前踉跄了几步,回头皱着眉头说道:“老张,你四十多岁的人,怎么做事情慌慌张张的!”

老张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还没等他说话,陈子健笑着对梦秋水说道:“梦局您找我们!”

老张吃了个哑巴亏,可又不能在领导面前发作,只能忍气吞声走进去。

陈子健注意到老张的眼神,就像条愤怒的野狗,知道刚才将他撩拨够呛,Don't care!反正我又不在乎!

陈子健看看梦秋水的表情,可失望了,眼前的伊人正忙于案头工作,头也没抬的说了一个字“坐”。

然后将手中的笔放下,闭上眼靠在新买的老板椅上,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了几下挺挺的鼻梁,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咱们把上周和这周的工作议一议,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相互通气的,另外还有几件事情要和大家商量和通报一下。”

“那好,我就先说吧!”老张掏出笔记本,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抢先汇报道,显然是想报刚才一箭之仇。

按理说陈子健是办公室主要负责人,应该由他来说办公室整体工作情况,可是老张抢先说,这事往小了说不懂规矩,往大了说这叫目无领导。

不过陈子健只是笑了笑,一脸的淡然!

老张将他们外出后,处里所布置的一些工作,以及涉及到办公室所做的工作做了详尽的汇报。

在汇报的过程中,不时的抬头看看梦秋水。

梦秋水不时的点头或微笑来鼓励老张,老张汇报的语气便更加生动,汇报的内容便更加具体。

老张就像一只摇着尾巴,企望得到主人爱怜的狗一样,陈子健在心里很恶毒调侃。

轮到陈子健,很干脆利落一二三四五的将近期要做的事情进行了说明,不过在汇报的末尾,说了个问题。

昨天市里有个表需要填一下。

而陈子健在下班的时候,跟老张提了一句,而且说的轻描淡写显得很无足轻重。

因为市里下发的表,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张那是夸张,但数量真的挺多,而且填完之后送上去跟泥牛入海差不多。

开始人们还认真填写一下,可是到了后来也就不再当回事,随便填填就送上去,毕竟每次填表格,都要查阅很多数据,真的挺烦人。

老张填的表格陈子健看了,跟以往差不多,估计这老小子是凭着感觉捏了些数字填上去。

而实际上陈子健让小胡利用周末加班,对报表进行了细致的查对,又细致填写。

“今天我看了一下这个报表,出入很大啊!”陈子健拿着老张的报表皱着眉头说道。

老张看见他填写的报表,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陈主任,这个报表可是我经过细致查对的,那里出入?”老张顿时瞪大眼睛争辩道。

“呵呵,我说有出入肯定是有根据的,例如说这里,前三的年度……”陈子健嘴里将准确的数字一一说出来,老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呵呵,所以我说这个表格有出入!”说完将表格放在了梦秋水的桌子上。

老张一张脸本来就干瘪,此刻更像个风干核桃。

陈子健瞅了他一眼,小样,不信收拾不了你!

“梦局,我,我……”老张想解释一下。

陈子健在旁边又说道:“这个报表市委书记要亲自过目,而老张你,你,嗨,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一脸的为难和痛惜。

梦秋水看了陈子健一眼说道:“老张,表报了没有?”

“还,还没有!”老张急忙说道。

“既然这样,就交给陈主任做吧!”

听了梦秋水轻描淡写一句话,陈子健笑了笑。

原本他并没有指望这件事情,将老张彻底打死,给他个教训就足够了。

而且陈子健故意注视着梦秋水,想看看这个令他整个周末在天堂和地狱挣扎的恶魔天使。

可这个恶魔天使,毫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迹象,就好像从未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陈子健很沮丧的低下了头。

女人的心海底针,他忽然想起了这句话,还真的没错!

接下来梦秋水对各项工作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三人之间以梦秋水为主导最后决定了这一周的工作安排,时间不长,就结束了这一话题。

梦秋水问陈子健账上还有多少钱,他说有五万左右!

梦秋水沉思了一下说道,为了提高处里的工作效率,给办公室的每个人员都被配一个传呼机。

梦秋水定下来、她、陈子健和老张三个人是汉显,其他几个人是数字。

老张乐的嘴巴裂的跟蛤蟆差不多。

传呼机在九几年也算是个稀罕玩意,出去时候,腰里的bb响了,旁边的人都用一种很羡慕的眼光看着你。

然后再掏出一个半头砖大小的大哥大,趾高气昂的说,喂,哪谁拷我?

那时候可真是身份的象征,只可惜这种情景只是昙花一现,到了两千年后传呼和第一代模拟机就逐步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了。

陈子健急忙表示赞同,还说保不齐工作上有什么急事,想找人也找不到,有了它确实是能够保证领导随叫随到!

他立刻表明立场,然后趁老张不注意向梦秋水挤了一下眼睛。

梦秋水就像没有看到,坐在椅子上。

老张听到陈子健抢先赞成,心中有些不舒服,故意沉吟了一下,说别的科室人们如果知道是不是影响不太好?

陈子健立刻反唇相讥,如果怕影响不太好,可以不要嘛!

老张顿时涨红脸,要不是眼镜片挡着,估计两眼睛珠能像子弹样弹射出来,而且不停运气,幸亏这厮不会化骨绵掌之类的东东,否则的话,陈子健尸骨无存。

“好了,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即使将来有什么问题,也先找我!”梦秋水很干脆的说道。

老张听出梦秋水的不悦之意,忽然想起这个提议是她提出来了,立刻出了头汗,结结巴巴的说道,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想找出个稳妥办法。

梦秋水笑了笑,说老张考虑事情周到,应该的!不过从神色中能发现,有一丝不悦。

陈子健得意地笑了笑,这只是牛刀小试!

刚才他通过几个小手段,成功的激怒了老张,直接将他开启到好斗模式,令他达到了凡是敌人拥护我们都反对,凡是敌人赞成我们都拥护的思维误区模式!

老张一脸的不自然,坐在沙发上扭来扭去,看着小身板的水蛇腰,真的怕一不小心,这厮把腰扭断。

过了一会儿梦秋水宣布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令陈子健和老张两个人都竖起了耳朵,彼此看了一眼,都发现了狼一样的目光。


第二天,处里下了通告,竞聘办公室主任,年龄四十五岁以下,本科学历,再有就是什么爱岗敬业之类的废话,报名截止日期今天下午五点钟。

陈子健递交了申请,并且开始积极准备起来。

其实大家都很清楚,这次竞争就那么几个人,不过令人有些小小诧异,小秦也报名了!

公开选拔包括述职和答辩两个内容,尽管对于办公室里的工作陈子健了如指掌,但为了精益求精,对于述职稿子改了又改。

为了给评委加印象分,每天对着镜子练习,力求每个手势和每一个表情,都跟述职内容相匹配。

很快公开选拔的日子就要到了,而陈子健的心情跟随着准备,也变得越来越踏实。

可是一纸通知在人们的出乎意料外下来,在述职和答辩两个内容里,又多出了笔答部分。

怎么会有笔答部分?他问梦秋水,梦秋水也不清楚!

很快考试用书也下来,一本《行政管理学》还有一本《邓伟人的特色论》。

拿到这两本书,陈子健看了一下还有两个星期的时间,而这两本书加起来有四百多页,二十多万字,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挑战。

而老张拿到这两本,彻底傻眼,逢人就说这两个本书怎么背的会哟,就像个男人版的祥林嫂!

可陈子健咬着牙翻开了书,回想起那段时间他都佩服自己,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首先先把书中的重点纲要罗列下来,接着将分支总结出来,对于重点的问题以及提法,做成小纸条,每天从天不亮开始,然后到深夜,不断地背诵,同时还注意了解国内外政治动态,结合特色论来剖析重大的国内和国际事件。

很快到了笔试的那一天,陈子健走进考场等待着监考人进来。

这次考试是县组织部主持,他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内部公选,竟然造出如此大的声势,不由得对梦秋水造势手段,愈加的佩服。

监考人宣布考试开始,陈子健发现参加考试的人,还不到报名人的一半,其中有个熟悉的身影,小秦冲着他笑了笑,他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就在开考的时候,老张慌慌张张跑进来,在监考人不满的目光中,坐在座位上。

试卷发下来,陈子健定了定神,首先在卷首端端正正写下自己的名字,接着平心静气的将试题浏览了一遍,对于大多数试题,心中都有谱,拿起笔开始答题。

就在答题过程中,出了点小意外,只听轰的一声,众人扭过头,看见老张连人带椅倒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口吐白沫。

考场骚动了一下,老张被人抬出去,看着老张那张惨白的脸,陈子健忽然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这都是特么的官帽子闹得。

铃声响起,他正好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靠在椅子上,看着监考人将试卷收走,忽然心好像被抽走什么,空空的!

陈主任答得怎么样?有人问他,扭过头是小秦。

陈子健笑了笑说还凑合,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小妮子很有心计,跟有心计的人打交道,是一件挺累的事情,所以保持着一定距离。

两人走出考场,尽管在里面呆了两个多小时,可给陈子健感觉就像一个世纪般的漫长和难熬。

深深吸了口气,使劲吐出去,尽情释放了一下心中压抑。

他看到了梦秋水,她瞅了他一眼,不易察觉的点下头,视线相互交错后,迅速离开,不过陈子健看到她眼中的喜色。她向着楼里走去。

陈主任中午了,旁边小秦说道。

是啊中午了,陈子健怎么会听不出来她的言外之意,故意装出一片茫然。

吭,陈主任你好没风度,竟然连邀请美女吃饭的要求都拒绝。

美女,美女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陈子健故意看着旁边,就是不看小秦。

小秦气的攥起拳头,示威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看见那张还带着几分稚气,充满青春朝气的脸,他笑了。

忽然想起席慕蓉写的那首青春:“……无论我如何地去追索,年轻的你只如云影掠过,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含著泪,我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是啊,青春是那样的仓促,令他想要回忆,剩下的却是模糊和遥远。

想吃什么?陈子健笑着说道。

小秦听到这句话,立刻兴奋地欢呼一声,抓住了他的胳膊。

吓得陈子健花容失色,美女影响,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小秦吐了吐舌头,露出个可爱又淘气的笑容……

西餐店,说实话,他真的头一次来,并不是消费不起,而是本能的对红酒和牛排有着排斥的心理。

国外貌似最推崇的是法式料理,可老祖宗的饮食文化随便揪出个菜系,就可以秒杀它。

弄两块半生不熟的牛排,然后弄点酱料,拿着刀叉喝点红酒就有格调?然后这就是味蕾的享受?

在陈子健印象中,牛排好像就是老外做牛肉的最高成就,比起老祖宗的煎炒烹炸,简直弱爆了!

小秦看着陈子健熟练的刀叉,笑着问他是不是来过很多次?

陈子健说头一次来,小秦不相信,说他的刀叉用的这样好,怎么会是第一次来?

陈子健笑着告诉她,只要是刀就用的很好。

她又取笑陈子健是不是双旗镇的刀客。

陈子健说差不多!

小秦说他胡扯。

陈子健就告诉她小时候立志当个白衣胜雪,来去如风,快意恩仇,除暴安良的侠客。

于是没事就舞刀弄剑,经常把小伙伴打得鬼哭狼嚎,当然被打小朋友的家长找上门,他就被打得狼哭鬼嚎

稍大了一点,看见屠夫杀猪美得很,每天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而且还有肉吃,于是想当个屠夫。

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把破杀猪刀每天比划着,弄得家人以为他有病,而且对他严厉的老头子,也学会了和颜悦色。

再后来,又长大了,看见村里的红白喜事,都要请厨子来掌勺,厨子不但能做好吃的,而且自己也能吃好吃的,于是陈子健的志向又变了,想当个厨子,于是每天用家里的破菜刀,逮什么切什么。所以他现在对于刀很有感觉,

说到这里,小秦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捂着肚子直诶哟!

陈子健淡淡的笑了笑,端起红酒喝了一口。

小秦取笑他是个吃货,陈子健笑着点头答应。

确实,陈子健对美食的抗拒力基本等于零。

而且自己在家里没事也琢磨菜谱,炒出来的菜,虽然比不上专业厨师,但也相去不远。

小秦问他为什么对食物那么执着。

陈子健抽了一口烟,眼睛眯了一下,淡淡地说了个字——饿!

饿?看着小秦诧异的目光,他笑了,确实这代人,永远无法体会饿肚子是种什么感觉。

小秦也说起她的童年往事。

手机响了,陈子健看了一眼是梦秋水的电话,站起来说了声接个电话,向着外面走去。

“在哪呢?”梦秋水问他。

“在外面吃饭。”

梦秋水沉吟了一下问道:“跟小秦?”

陈子健愣了一下,但还是如实说出来:“跟小秦在西餐店里吃饭!”

梦秋水在电话沉默了一下,说没事了,直接挂了电话。

他拿着手机有些发愣,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平常吃顿饭而已,忽然对手机这个先进通话工具,有了种厌恶。

确实通信工具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可同样监控了人的自由,如果当初哥伦布有手机的话,绝对不会发现美洲大陆。

因为在他出海的过程中,妻子不断打过电话,你在干什么,去哪里,跟谁在一起,什么时候回来,算了吧,你们什么也不会发现!

估计哥伦布肯定会早早的打道回府!

如果将来电话能够相互看得见,那岂不更是一点自由都没有,当时陈子健也就是这么一想,可没想到科技发展的如此迅猛,几年之后手机视频功能真的出现了。

陈子健回来,小秦注意到他的情绪不高,连忙问是不是有事情。

他借口说家里有点事,小秦立刻说吃饱了,而陈子健也无心再吃下去,就这样结账走人。

忒贵,两客牛排,两杯红酒花了一百多,要知道那个时候,上世纪九十年代陈子健的月工资才四百多!

拨通了梦秋水的电话,可是对方已经关机,接着打传呼,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再打,还是没有回!

说实在,当时陈子健心里就像有无数的猫抓来抓去,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一连打了十几个传呼,可犹如石沉大海,站在街头有些茫然。

手机终于响了,听到里面传来梦秋水的声音,心情那个激动啊!

不过他又气愤的问她怎么不回传呼,可是梦秋水一句话差点没噎死他。

“这就叫一报还一报!”

女人啊,还真是记仇,还记得那天没有回她传呼的事情。

梦秋水问陈子健与美女共进午餐的感觉如何。

他急忙说道味如嚼蜡,跟梦秋水在一起吃饭,就算是吃糠咽菜也胜似人间美味。

梦秋水又问还有呢?

陈子健急忙又说,跟你连饭不用吃,每天看看就饱了,一等一的秀色可餐。

可是梦秋水还不拉到,让他继续说。

这么说吧,搜肠刮肚估计把陈子健这辈子阿谀奉承的话,能说的全都说了!

最后才获得了个勉勉强强及格的评价!

笔试成绩星期一公布,就这样陈子健在煎熬中又过了两天。

说实话对于星期一他既盼望有抗拒,盼望是想知道自己的成绩如何,抗拒又怕自己的成绩落选,总之这世界既是矛盾又是统一,完美的体现在了陈子健的身上。

星期一是快来呢,还是别快来呢……


陈子健开始以为刘洋知道了他和梦秋水的私情,可没想到竟然是诊所被查封,而且罚了一笔十万的巨款。

可能在现在十万不算什么,但是在那个时候,十万足以在市中心不错的地段,买一套商品房。

他忙问怎么回事。

刘洋气的冲他吼,“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我又没有开诊所,这有点太扯了吧!”

陈子健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刘洋。

原来刘洋和人合开的诊所,并没有将营业执照办下来,还缺最后一道手续,不过很多人都是边开店边办手续,也不是个啥事!

更何况她们也找了工商税务的人,对方说没事你们先营业,执照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于是她和合伙人商量,本来先期投入不少,急于想回本,既然工商税务都说话了,也就没有多想诊所开陈了。

可是今天下午风云突变,工商税务执法队出现在诊所,说她们是无照经营,将诊所直接封掉,而且开出了一陈十万元的罚单。

刘洋哪遇到过这样事情,慌得实在没办法。给陈子健打电话,手机关机,打传呼不回,简直是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候接到医院电话,说她在工作时间私自干私活,违反了医院规定,就从今天起开始停职反省。

两件事情同时来,这可是天塌下来。

她的合伙人也算是有点小能量的人,很快打听出来,她们的诊所被封是上面的意思,而且隐约透露出来,是陈子健得罪了一位大人物,才会这个样子。

合伙人出资,刘洋出技术,可是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合伙人也不乐意了,直接跟刘洋说,是你家男人得罪人,才搞成这个样子,你说怎么办吧!

刘洋一听是因为陈子健,顿时跑回来兴师问罪。

听说完整个过程,陈子健如坠冰窖,这时候才明白自己当初想得那么简单。

一个在上位的人要想收拾你,根本不需要亲自出手,只要稍微暗示一下,立刻就有一群人为他鞍前马后的办理。

刘洋问陈子健到底是怎么回事,得罪谁了?

陈子健的脑袋简直是一团浆糊,他真的低估了马志国的道德标准,竟然不找他,而是对他的家人,以及亲近的人下手,这不就是古时株连的现代版。

“是我得罪你,他们有什么错?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陈子健当时热血上涌,抓起衣服就要出门找马志国,可走到门口他又停下了脚步。

见到马志国的面问他什么?难道问凭啥封刘洋诊所?她的诊所没有营业执照,这本来就是违法。

更何况执行的又不是马志国本人,而是工商税务联合执法大队。

况且陈子健一个小人物能不能见到马志国,还是个未知数!

无力,那种无力的感觉将他包围,手中的衣服落在了地上。

刘洋看到陈子健这样子,顿时明白了。

看来真的得罪了大人物,急忙跑到他身旁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子健将今天上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他说完之后,刘洋这次真的生气了,破口大骂。

“陈子健你脖子上面是啥玩意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脑袋进水竟然得罪了常务副县长,对方伸伸指头就会让你家破人亡

你特么一个官迷,为了破小官,竟然惹出天大的祸事,现在怎么办,诊所怎么办?罚款怎么办?十万,这可是十万,这钱跟谁要去。”

刘洋而且越说越气愤,又开始数落他的父母亲。

陈子健父亲爱好古玩,而且私人收藏颇丰,说实在随便拿出一件在那个年代,没有低于十万的!

可是就从博物馆退休的时候,将手头所有的古玩全都无偿捐献给博物馆,对于陈子健来说,东西是老爷子的,想怎么处置这是他的自由,他也没当回事。

但是刘洋就不高兴了,经常在他面前念叨“你爸傻,不懂得给子孙留下来,那可都是钱啊,要不然我们现在不至于住在这五十平米的小房子。”

又说她的同学谁谁谁,今天换车了,明天住大房了,后天出国了,好像现在生活质量不高,都是陈子健老爸造成的!

开始陈子健还劝两句,可是后来也懒得搭理她,随便她说,反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又不用掏过路费!

可是今天他本来心情不痛快,加上刘洋又提起这个事情,顿时不乐意了,“这是老爷子的自由,你甭管!”

这句话可是捅了马蜂窝,刚才刘洋如果还是怒火冲天,现在绝对是歇斯底里,

“什么?嫁给你这个穷小子我就没有享过一天福,别人有的我没有,同事看不起,家里人也看不起,我算是瞎了眼。”

刘洋捶足顿胸就像泼妇骂街。

陈子健吃惊的看着,在他印象中刘洋可是一个温婉尔雅的知识女性。

可是现在却变成这副模样!

他本来心中怀有愧疚着心,可是听她的叫骂,陈子健渐渐平息了了。

原来自己在她心中是那样的不堪,挣不来钱,没有地位,没本事还当大爷,就差说他比天桥下面的乞丐还差。

看着那陈愤怒有些狰狞的脸,陈子健忽然觉的跟着同床共枕了七年的女人,竟然变得如此陌生。

接着刘洋又说陈子健老爸。

“你爹是个大傻瓜,只有傻瓜才能生出这么没脑子的蠢货。”

听到刘洋再次辱及父亲,陈子健再也忍不住了。

其实那一刻就好像断片一样,等陈子健恢复记忆,才看见刘洋用手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他。

“难道,难道我打她了?”陈子健也愣住了!

“陈子健你打我,我,我跟你拼了。”刘洋猛地冲过来,用头对他又顶又撞,嘴里还喊着,“你打死我,你来打死我,我正不想活了,打死我啊!”

陈子健感觉简直是世纪末日,崩溃!

他简直不相信,此刻像泼妇一样女人,就是在医院中受人尊重的有名的儿科大夫,更不相信一向是温婉有加的妻子。

就这样他像个木偶一样被对方撞来撞去,嘴角露出苦笑。

原本以为幸福已经触手可及,可谁知道生活早已在某个角落,磨砺好獠牙和锋爪,就在你最猝不及防的时候,咬住你的脖子,狠狠,毫不留情的!

砰砰砰,有人敲门,声音很急促,刘洋停下来,披头撒发,看了陈子健一眼,向着卫生间走去。

陈子健打开门,看见来的是小舅子刘明。

正奇怪,可对方披头问道,“姐夫你究竟干了啥,我们单位领导直接让我下岗了!”

陈子健还没有说话,刘洋从卫生间里跑出来,一把抓着刘明的手,慌忙问道,“明明你说啥,你们单位领导让你下岗。”

“可不是!”刘明气鼓鼓的看着陈子健,“姐夫这个事情到底咋回事,你得罪人跟我有毛关系,凭啥让我下岗!”

陈子健无言以对,真的无言以对,他又一次低估了对方的道德底线,不,马志国应该没有底线才对!

“陈子健你警告你,你给我把事情处理好,要不然我跟你离婚!”刘洋石破天惊说出这句话。

陈子健愣住了,真的愣住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倏然出现在脑子里!

“姐夫你倒是说话啊,这一家老小都指望着我这点工资养家呢,姐夫我求你了,你就做做好事,赶紧把事情解决了吧!”

“姐夫如果解决不了,我们都来你家吃饭!”

看着刘明陈子健不知道说啥好!

说真的,如果马志国此刻站在我面子,哪怕让他磕头认错,他也立刻做。

可是,可是这事情让他如何解决?陈子健欲哭无泪!

刘洋跟着刘明走了,看着空空的房子,当初的温馨似乎转眼间荡然无存,生活的冷酷、粗暴原来都被幸福的表象所隐藏,等到一切掀开的时候,呈想在眼中,是那样的不忍卒视,心力交瘁!

天黑了,没有开灯,陈子健独自坐在家里,看着周围楼房里家家依次亮起灯,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有人敲门,他抹了把脸,吸了口气走过去把门打开,看见门口的人愣了一下,他爸站在门外。

急忙招呼他爸进家,就这样爷俩脸对着脸。

过了一会儿老陈同志说,“刘洋把孩子从他那里接走了。”

陈子健没有说话,只是闷着头抽烟。

老陈同志掏出个东西推过来,他瞅了一眼是个存折?

“爸这是啥意思?”陈子健吃惊地问道

“事情我都清楚了,折子里有十五万,先把罚款交了,其余的事情完了再说。”老陈同志显得很平静。

陈子健不要这钱,可老陈同志笑了。

“你还跟小时候一样,认准的事情从来不知道回头,不过今天做的事情对,说的都是真话,怕什么!”

陈子健听到这句话,眼泪不争气的差点掉出来。

“我自己干了一辈子,堂堂正正的做人一辈子,从来没让人戳脊梁骨,这也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老陈同志笑了笑,似乎在沉浸于往昔。

“你很有我当初的风骨,爸爸感觉很安慰,不过家庭还是放在第一位,你还是赶紧把刘洋接回来。”

老陈同志跟小陈同志交流了一会儿。

其实他们父子之间交流的时候并不是很多,因为老陈同志属于那种很严肃的人,而且也比较,怎么说呢,比较专政!

这是陈子健给父亲下的定义!因为老陈喜欢替子女规划未来,比如大学让陈子健上考古系,以继承他的衣钵。

可那时陈子健比较反叛,直接报了个国际金融,这下子把老爷子惹怒了,好几年不跟他说话。

从他上班工作后,又娶了刘洋,生了孩子,这才有慢慢开始说话,但是像这样还真是头一次。

不过陈子健知道父亲是爱他的,只不过从不说出来,其实父子之间就这样,付出的人心甘情愿,可是被付出的人总是不领情,等到明白的时候,也许是风欲静树不止,子欲养亲不在,嗨……!!!

第二天陈子健去了外母娘家,一进家门就感受到了不友好的气息,刘明开门看见他扭头进去了。

这跟以往的态度截然不同,想当初他的工作,还是陈子健找人安排的!

算了,啥时候还想这!

他咬了咬牙陪着笑脸走进去,看见老岳父和老丈母娘也在。

急忙喊着爸妈,可是老俩口就像没听见。

刘洋坐在沙发上,看了他一眼,扭头瞅着电视!

只有女儿小囡囡例外,看见陈子健来,笑着一头扎进他的怀中,要让他抱!

把女儿抱起来,跟岳父岳母娘问好,可还是没回应。

确实挺尴尬,每个人都不说话,就连怀中的小囡囡都察觉了,抱着陈子健的脖子,乖乖的趴在他身上。

“那啥爸妈昨天是我不对,我是来赔礼道歉,希望你们二老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做类似的事情”。

没想到陈子健岳母冷冷的给了一句,“我们受不起,张主任!”


此刻的他就像司汤达笔下的于连一样,想行动又生气自己没有勇气,就这样在抓与不抓之间徘徊犹豫。

这一犹豫,使陈子健的脸看起来挺严肃,竟然也升起了一丝威严的气势,再加上那个传说,有了那么一点点上位者的意思,害得整个车厢的气氛被他带动很压抑。

时间不知不觉在流逝,临近中午快要回到市里了,而陈子健一直在保存实力,保存实力……

到了市里,梦秋水提议先吃完饭再回家,不过每个人归心似箭,只好作罢。

小胡是最先到家的,老周将属于小胡的一份东西拿了出来,他乐得眉花眼笑,谦让了几句,拿上了这次扶贫的劳动成果和大家挥手作别。

忽然陈子健心中有了一种感触,原来快乐就是这么简单,那么他握住梦秋水的手应该也是快乐的。

终于陈子健不再犹豫了,手就像盯住猎物已久蓄势待发的猎豹,一击而中。

握住了,我握住了,巨大的喜悦所充斥着陈子健的心脏,呼吸加快,额头上的青筋直蹦,眼前的景物似乎都变得缓慢起来。

可以说现在他身上所有感觉器官加起来,也没有左手的皮肤灵敏,那只手似乎想要挣扎出包围。

但陈子健丝毫没有给这只手逃离的机会,也没有顾及那只手主人的感受,就这样一直握着握着……。

那只手不甘心被围剿的失败,展开了一系列的突击手段,又掐又挠,可是陈子健还是这样,很坚定的一直握着。

而司机根本没有意识到,车后座此刻开始了一场无硝烟、无声音的男女两手大战。

因为这两个人都是目视前方,嘴里还是和老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而且战场只有一手之地。

可以说是男女之间小局域的“特种战争”,真是应了一句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慢慢的那只手的动作越来越慢,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小,就这样这场战争以陈子健的左手胜出。

这个家伙的手掌还是那么的厚实有力,为什么我的手,就像我的脚那样轻易地又让他得手了,他的手心里全是汗,他很紧张吗?

其实我只要轻轻一抽,就能很轻松离开他的手掌,但是我为什么不离开呢,我的手为什么越来越软呢?为什么变得无力抗拒了呢?

梦秋水在自我检讨着,可是她又不能给自己提出的这些问题,一一做出满意的答复。

时间在陈子健和梦秋水的手掌心里过的飞快。

而且陈子健对时间的感觉就像爱因斯坦解释相对论那样,漫长而又短暂,为什么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车停了。

“梦局长到家了!”老周的话将沉溺于手与手交流两个人,从迷乱中惊醒。

“啊……啊!真快啊,家到了,瞧我这几天累坏了,连家到了都不知道,周师傅的开车的水平就是高,今天的天气还真是不错?”梦秋水一改往日的镇静与睿智,胡乱的打着哈哈。

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将手轻轻一抽,然后使劲掐了陈子健的手一把,打开车门下车,就要走。

老周连忙叫住梦秋水,打开车的后备箱,将乡里的“小意思”,大包小包的拿了出来。

梦秋水表示自己一个人,拿回去也没用,让老周带回家。

老周革命觉悟蛮高,说自己不能多吃多占,一定要按劳取酬,按需分配!

陈子健坐在车里看着,发现梦秋水在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就往车这边溜一眼。

忽想起刚才的话,家里就一个人,难道这是一种暗示?还有下车掐了一把自己?

陈子健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梦局长,我帮您送上去吧!”陈子健还没傻透,打开车门下去了。

这一次梦秋水没有推辞,陈子健头顶、肩挑、手扛弄了一大堆,跟着梦秋水娉婷的脚步,一同走进了楼里。

他们并不知道,老周在车里意味深长的看了二人背影一眼,然后发动车一溜烟的消失在车流的深处。

他跟着梦秋水的脚步,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亦步亦趋的走着。

这个小区不大,但是给人的感觉很安静,里面绿地极多,还星罗棋布着许多可供人休憩的天然石头,可以看出这个小区设计者的独具匠心。

小区极为干净,在中央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的中心有一个喷泉,小路两旁栽着葱郁犹如伞盖的榕树,走进这样的小区使人暑渴顿消。

可惜陈子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梦秋水的背影上,根本来不及欣赏小区的风景。

忽然他想起萨拉曾经说过,生命是一条美丽而曲折的幽径,路旁有妍花的丽蝶,累累的美果,但我们很少去停留观赏,或咀嚼它,只一心一意地渴望赶到我们幻想中更加美丽的豁然开朗的大道。

然而在前进的程途中,却逐渐树影凄凉,花蝶匿迹,果实无存,最后终于发觉到达一个荒漠。

梦秋水的家在五楼,陈子健望楼兴叹,这娘们为什么不买个一楼呢?

好不容易来到五楼,梦秋水打开房门,这是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

客厅很大,房间内铺着深红色的木地板,原木色的家具带有一些复古的味道,显得很温馨。

客厅的西南角有一个螺旋扶梯通往上方的阁楼,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奢侈了一点。

陈子健不由得心中暗自评价,大汗淋漓,将身上的负担放下。

“那啥,美女卫生间在哪里啊,我洗把脸。”不知不觉中陈子健对梦秋水的称呼改变了。

梦秋水白了一眼,陈子健的小心脏忽悠一下,咋这么漂亮,就连白眼都白的这么美丽!

“喏!”梦秋水指了一下。

他推开洗手间的门,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闭着眼睛伸手抓块毛巾,在脸上抹了两下,不对,感觉不对!

睁开眼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一条挂在洗脸池子旁,女主人粉红色的小衣服。

“你在干什么?”传来一声怒喝。

吓得陈子健手一抖,这件衣服,飘飘悠悠的落下来。

梦秋水真的生气了:“你,你,你简直变态!”

“不,不是这样,你,你听我解释,我,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陈子健急忙捡起衣服,“给,给你!”

梦秋水看见他抓着衣服给她,真的是又羞又怒:“你,你真是混蛋!”

“那啥梦局长,你听我解释,你一定要听我解释,我确实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才好,只是你挂的地方,太靠近我的手,我想擦脸的时候,就拿了起来,然后擦了两把,才发觉不对劲儿,我……”。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说不清,陈子健急的手在不停地比划。

“闭嘴。”梦秋水又羞又急胀红了脸,“快还给我。”

陈子健很尴尬的将它递给了梦秋水,一把夺了过来:“滚,你现在给我滚!”

他张了张嘴,想说啥,可有不知道说啥,叹口气:“那啥,对,对不起,我,我走了!”

陈子健低着头从梦秋水身边走过……


陈子健拿到了想要的材料,接下来就需要平心静气的思考,把自己的想法以及思考的结果,写下来。

就这样足不出户,在家里呆了足足五天,终于写完了,等他从家里出来,面对着明晃晃的阳光,差点晕坐在地上。

司机老周急忙过来扶住他,问他有没有事!

陈子健说没事,深深吸了口气,挺起了胸膛,就像即将奔赴战场的士兵,尽管前方炮火漫天,但依旧向前,因为此刻的他已经没有退路,只有奋力杀过去,才有一线生机。

司机老周拉着他直接去了市里,到了市里之后他直接拜访了市机关日报副主编,将写的稿子递了过去。

副主编虽然见了他,可一脸的敷衍,拿过他精心写的稿子看都没有看,直接放到了一边。

陈子健知道,这份稿子很有可能泥牛入海,心中有些发急,可又不能表现出什么,毕竟是求人家。

对方又说了几句没有营养的话,陈子健起身告辞

老周问他情况怎么样,陈子健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梦秋水帮他联系了市报社副主编,本来已经是天大的面子,算了,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剩下的看命吧!陈子健心中暗道

坐在车里,老周看出了一些什么,过了一会儿笑着说昨天他看了一个故事挺有意思。

唐朝张延赏即将担任度支使。他知道有一宗大案子是个冤案。每每提起这宗大案都扼腕叹息。

待到张延赏担任度支使后,召见掌管讼案、刑狱的官吏严加训戒,并且责令他们说,这宗案子拖得太久了,你们必须在十天之内将它审理完。

第二天来到府衙办公,见桌案上放着一张便笺上写:出钱三万贯,请你不要过问这宗案子。张延赏看后大怒,更加督促这宗案子。

第三天,又在书案上看见一张便笺,上写:出钱五万贯。张延赏看后更加气愤,责令两日内必须审理完毕,结案。

第四天,书案上依然放着一张便笺,上面写着:钱十万贯。张延赏看后再也不过问这宗案子了。

衙役们得知这件事情后,找机会问张延赏为什么不继续过问这宗案子啦?

张延赏回答说:钱出到十万贯,能通神啊!没有不可转回的事情。我恐怕遭到祸患,不得不接受了!

这个典故陈子健也听说过,可没想到能从一个司机的嘴里说出来,而且老周说这个典故的意思他很清楚,可是让真的去这么做,从心底不愿意。

老周看他没什么反应,笑了笑不再说了,而是讲了几个小笑话,找一家宾馆住下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周不用开车,于是两个人坐在一起整了点酒喝起来。

喝着喝着老周聊起了以前的事情,他是以前是给部队领导开车,后来从部队回来,因为没有文凭只会开车,所以进了市委开车。

因为他技术好,而且又挺会来事,被市委副书记看对,成了他的专职司机。

市委副书记的专职司机看起来不起眼,可绝对是领导身边人。领导身边有很多人,司机只是其中一个,但是司机却是最重要的。

不管领导去哪里,秘书可以不带,办公室主任可以不带,但是司机却是一定要去的,总不能让领导自己开车吧。

即使领导会开车,但大多数都不开车,原因很简单,领导有司机就相当古代官员出行抬轿的轿夫一样,这样才有领导的威严。

更何况领导应酬也多,既然应酬肯定要喝酒,喝醉了开车可是很容易出事的哦!

老周回忆过去不胜唏嘘,陈子健也挺奇怪,为啥好好的市委副书记不伺候,却跑到一个县里开车。

不过他没有问,这里面肯定有故事,你问了,说不定戳中人家痛点,惹的不高兴,也不自在。

他端起酒杯招呼老周喝酒,老周喝了一口看了看陈子健说道,“陈主任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是在官场上不需要好人。”

听到这句话陈子健愣了一下,“那你说需要啥样人?”

可没想到老周将酒杯放下,很认真地看看他,接着说出一句让陈子健大大吃了一惊。

他说想要在这个地方出头,需要学习三种动物,第一黄牛,第二毒蛇,第三狼。

陈子健有些吃惊,老周笑了笑抽了口烟,接着告诉他,要有黄牛外表的踏实,毒蛇的隐忍,以及狼的残忍。

这个说法可是头一次听说,不过倒是触动了陈子健几分,琢磨了一下说比喻很有意思但是也现实。官场也许就像赛狗场,众多的人奋力在追逐前面奔跑的兔子,但是最后抓到兔子也只能有一个。也许不择手段也是竞争方法之一。

老周听完他说的,哈哈的大笑起来,指着陈子健说聪明!

老周还说官场很多人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但是这棵大树终究有老去甚至枯死的一天。要想在官场上站得久战的靠,还是要靠自己!

说实话,老周说的话真的令陈子健刮目相看,没有一定的人情练达,没有一定的人生经验积累,要说出这番话,还真不可能。

接着老周又说陈子健有些迂,其实稿子的事情很好办,只要孔方兄开道,没有办不了的事情!

只要能用孔方兄办到的事情,就不是难事!

说实话听到这句话,陈子健不得不开始琢磨了,其实他已经谋划好,所写的文章是关于企业改制走出困境的问题。

而且文章立意深远,列举事例充分,梦秋水看了都觉得相当的不错。

本来这篇文章,他是想送给周建设过目,可使梦秋水却不同意,说既然要玩就玩个大的,如果这篇文章能在市日报上上发表,无疑会增加分量,到时候周建设就算不想重视,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马志国再想做点什么,也不可能这么肆无忌惮。

况且他写的这篇文章,恰逢国企改革之年,属于顺应潮流的文章,如果能够发表肯定会有不错的反响。

梦秋水动用了不少关系,联系到了报社副主编,然后陈子健带着文章来了,可是现在看来想用这篇文章打动对方几无可能,难道非得动用非常手段,他沉思着,看着面前的半杯酒……。

跟老周吃过饭,陈子健回到宾馆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听着旁边床老周传来的鼾声,更是无法入眠。

坐起来点根烟慢慢的抽着,难道非得给对方红包,才能把事情顺利办下来?

如果不给的话,自己的辛苦努力和梦秋水的精心策划岂不是白费了?

纠结,真的好纠结!

就这样他慢慢的抽着烟,考虑着……。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吃过早点,老周看了看他问去哪里?

陈子健咬了咬牙说先找个建行。

到了建行从里面取出一万块钱,然后放到信封里,老周直接开车向着报社而去。

到了报社门口,他看着门口进出的人,捏着信封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心狂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