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小说 女频言情 林东凡沈君兰问鼎权利之巅,我成反贪第一人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本书作者

天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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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关于李横波的打击报复手段,林东凡也有仔细思考过。

以李横波现在的那点权限。

料想他无非是在工作上给自己施加压力,要么把一堆治安调研报告砸自己面前,从报告中找茬挑毛病,逼自己加班加点。

要么小题大做,在公开场合针对自己,将自己边缘化。

令林东凡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周一早上,一走进办公室,等待他的居然是办公室王主任的问责。

“袁副书记的这篇演讲稿——《创建平安南州》,是不是你写的?”王主任把一份演讲稿扔林东凡面前,气愤之色溢于言表。

林东凡拿起来粗略地扫了一眼。

又放回原位:“是我写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写稿子是不是不带脑子?!”

王主任直接将这份演讲稿甩在林东凡脸上。

痛声怒骂:

“之前明确地跟你讲过,青竹岭森林火灾的经济损失,具体数据还有上升空间!还有死亡人数,真的超过了三人?!你一字不改、数据不纠正,竟把原稿交了上来!如果这稿子递到了袁副书记手里,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不可能,当时我按您的指示,所有数据都做了调整。”

林东凡把撒落在地上的演讲稿捡起来仔细核实,看完之后便傻了眼,果然是那份没有修改过的原稿。

王主任怒问:“怎么不辩了?”

“……!!!”

林东凡被问得哑口无言。

上周五他确实改过稿子,并在下班前交给了李秘书。这事毫无悬念,肯定是李横波做了手脚,把没改过的底稿交了上去。

不出意外的话,改过的那篇稿子,应该已经被李横波销毁。

现在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林东凡硬着头皮回道:“王主任,我现在就去改,您给我半小时,我半小时内给您一份满意的新稿……”

“不用了。”

王主任淡漠地责令林东凡:“你这是懒职、怠职、严重失职!差点酿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从今天起,你停职反省,取消评先评优。”

“王主任,我……”

“出去!”

林东凡本想再解释两句,被王主任喝令打断。

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林东凡算是看明白了,在权力面前,现在自己真的就是只任人宰割的小蚂蚁。

王主任并不在乎真相,他只要结果。

妈的!

什么叫差点酿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差点,就是还没有酿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就这,也给老子来个停职反省,取消评先评优?

林东凡到厕所用冰水洗了把脸,想给自己降降火。

李横波突然走过来敲了敲洗手台,趾高气扬地下令:“停职反省,并不意味着什么也不用干。从今天起,你负责打扫厕所。”

“没问题。”

林东凡照着镜子,细心整理自己的头发。

李横波连嘲带讽地笑问:“家里死人了?拉着一副苦瓜脸。王主任叫你停职反省,你就这样反省?是不是不服?”

“你也就这点能耐,有本事就开除我的党籍、开除我的公职。”

林东凡忍怒回笑。

李横波回头瞧了瞧厕所门口,没看到闲杂人等,于是大放厥词:“别急,如果一脚就把你给踩死了,那多没意思。”

“还有别的玩法?说来听听。”

林东凡不急不躁地保持着微笑。

李横波傲气凛然:“身为一个法学专业出身的人,难道你没听过有种刑法叫凌迟处死?肉,要一刀一刀地慢慢割,那才叫过瘾。”

“行啊,我奉陪到底。”

林东凡直视着李横波的眼睛,没有愤怒,只有一丝不甘示弱的轻笑。

也是这种不甘示弱的态度,令李横波感觉自己的言语还是不够犀利,没有化为刀子直捅林东凡的命脉。

稍一思索。

李横波又笑讽:“老子不仅可以在仕途上稳压你,你的未婚妻方晓倩,老子也是想睡就睡!你拿什么奉陪到底?就凭你头上那顶绿帽?”

“厉害!”

林东凡含笑鼓掌。

李横波愕然微惊,大抵是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细思片刻后。

他嘴角上又扬起一丝恍然大悟的轻笑:“装,继续装!像你这种敢怒不敢言的废物,除了假装没事以外,你又能怎样?你说是吧?”

“方晓倩,不过是我睡腻了的一个贱货,你跟在我屁股后面,睡我睡过的二手货,你哪来的优越感?”

林东凡一脸惊讶地望着李横波,像是从没见过这么傻逼的傻逼。

这种惊疑的眼神,它不是刀子,却比刀子更锋利!于无形之中把李横波捅得脸色铁青,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怼。

林东凡又笑问:“跟楚灵兮一比,方晓倩就一人间残次品。你猜我是想娶楚灵兮,还是想娶方晓倩?”

“你他妈找死!”

说到楚灵兮,李横波的情绪瞬间失控,暴跳如雷地揪住林东凡的衣领。

林东凡等的就是这一刻,不急不躁地笑问:“厕所可没有监控,我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松不松手?”

“你他妈要是敢碰楚灵兮,小心老子把你剁碎了喂狗!”

李横波紧揪林东凡的衣领,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剁碎了喂狗是吧!”

话音未落,林东凡已经掰住了李横波的两根手指。

掰开的幅度越大。

李横波脸上的疼痛之色也越清晰,最终不得不松开林东凡的衣领,红着脸怒令:“断……断了!你他妈放手……”

“都说了这里没监控!”

俩人的个子差不多高,但在力量方面,李横波跟林东凡没法相提并论。李横波每天下班后不是赴饭局就是约妹子,林东凡每天下班后打沙包。

林东凡一膝盖顶在李横波的腹部上。

伴随着凄沉的痛呃声,李横波的身子也弯成了痛苦的虾弓状。如果林东凡现在松手,李横波肯定会跪下去。

但林东凡没有松手。

林东凡出手将李横波的脖子勾近一些,贴耳轻语:“告诉你一个秘密,方晓倩怀上了你的杂种,但是被我干掉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说着,林东凡又用力顶上一膝盖。

“呃!!!”

沉痛的惨呃声,如此悦耳。

这个时间点,苏雨虹应该蹲在隔壁女厕所用手机看股票,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男厕的惨呃声,反正一点动静都没有。

林东凡又笑附耳旁:“有件事你说对了,身为法学专业出身的人,我确实知道什么叫凌迟!”话音乍落,林东凡又猛顶一膝盖。

“呃!!!”

这一次顶膝的力量,比前两次要猛得多。

李横波被顶得胃酸倒流,当场吐出一口苦水,那惨淡的脸色,就跟大病一场的病秧子似的,难看到了极点。

林东凡稍一松手,李横波便瘫倒在地上。

林东凡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喂,120吗?我这里是南州市政法委办公室。对,政法委。我们这有个坑爹的人,刚被他爹暴打了一顿。对对对,伤得好像挺重,躺地上爬都爬不起来。麻烦你们过来一趟,把他拖走……”

“林!东!凡!”

李横波手捂肚子蜷缩在地上。

含泪痛骂:“我草!你!……马勒戈壁!……”实在是太痛了,痛得连声音都发挥不出咆哮的效果,很悲沉、很微弱。

“不服?”

林东凡挂断电话后,蹲下来拍了拍李横波的脸。

戏笑道:“现在,你要么承认是你爹打了你。要么,我就跟公安局的人说:有人爬墙偷看隔壁女厕所,我以为是个偷窥狂,所以拽下来打了一顿;打完后我才发现,原来是我们的李秘书。我这个人很民主,答案随便你选。”

“我!……你他妈给我等……呕!……”

李横波捂着一阵阵抽痛的肚子,总感觉有股酸气顺着食道逆涌而上,想吐又吐不出来,那感觉就两个字——难受。


他原本担心的是尸变,没想到刨出个比尸变还恐怖的结果。

活到这把年纪。

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黄金,铺满了整副棺材!难怪八个壮年劳力一起发力也抬不动,这棺中的黄金少说也有上千斤。

这侄子的骚操作太他妈炸裂了,居然蒙骗全村人陪他演戏!

程耀宗心灰意冷地摇了摇头,转身下山:“都跟我回家!”昨晚有多少人跟他上山,现在就有多少人跟他下山。

这些宗亲一走,程道也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

现场气氛一片死寂。

填满棺材的那些黄金,都是国际标准尺寸的金砖,码得整整齐齐。每块金砖长约11.5厘米,宽约5.3厘米,重达1公斤。

唐侠、张晓光、简思凝三个人正在忙着搬金砖,清点数量。

林东凡给上级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协助。这么多的金砖,得派辆具有安保措施的押运车过来转运。

刚打完电话。

张勇过来问:“林队长,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林东凡递了根烟给张勇:“麻烦你们帮忙维持一下秩序,在这批贪赃证物没有运走之前,不能让无关人员上山。”

“没问题。”

张勇比出一个OK手势,回头叫上队友王峰,一起巡防四周。

程道依旧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

仿佛被达摩克利斯之剑击中了天灵盖,人生陷入至暗时刻,身上每个毛细孔都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林东凡近前笑侃:“程大局长,手段不错啊,从哪搞来这么多黄金?”

“都……都是别人送我的,我一块一块攒下来,整整攒了四年……”

程道的声音有些颤抖。

执掌实权的这四年,他从不收别人的现金,只对黄金感兴趣。黄金不仅可以增值,还是全球通用的硬通货,不管走到哪里都可以折现。

林东凡问:“这里一共有多少金砖?”

“一共有812块。”程道脱口而出,都不需要回忆。

林东凡闻声惊笑:“牛逼!”

一是被程道的记忆力震惊,居然能把数字记得这么清楚。二是被恐怖的金砖数量所震惊,居然达到了812块之多。

一块金砖的重量约1公斤,即1000克,当下的黄金市价为267元/克。

一块金砖=1000克× 267元/克= 267000元。

金砖数量812块,乘以单价267000元,总价值高达216804000元。价值两亿多的金砖用来压棺材,这脑洞真他妈奢侈。

林东凡纳闷地问:“你把812公斤黄金压在你爸的尸骨上,就不怕你爸死不瞑目?”

“我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在尸骨上面加了一层隔板。一会你们搬完金砖就可以看到,尸骨在隔板下面。”

说着,程道往坟坑瞧了瞧,一脸惆怅之色。

林东凡戏笑:“你还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大孝子,你把这么多黄金全埋在祖坟里,又不能拿出来,那你要它们有什么用?”

“刚参加工作的那几年,我也有原则有底线,不贪也不腐。结果走到哪都被人排挤,老婆也跟我离婚,说我没出息。”

稍顿片刻。

程道又沉重地感叹:

“这社会给我的领悟就是:我可以假装很穷,但我不能真的一无所有。就好比一个国家,可以把核弹放在基地里不用,但不能没有核弹。”

闻言,林东凡一阵无语。

想不到这位程大局长这么奇葩,贪污竟贪出了人生哲理。

林东凡问:“你当上住建局局长之后,在短短四年时间里,狂敛价值两亿多的黄金,就没考虑过后果?”

“第一次收金砖的时候,我也很紧张。但我坐在那个位置上,随便打个喷嚏都有人过来嘘寒问暖,你能理解吧?就算我不伸手,别人也会主动把金砖塞我手里。后来经历多了,慢慢就成了习惯,收金砖跟收砖头没什么区别。”


在初吻被夺走的一刹那,楚灵兮整个人都软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在哪,只剩小心脏在扑嗵扑嗵地乱跳。

等林东凡松开她后,她便脸红红地低着脑袋。

也不敢看林东凡。

没等她缓过神来,林东凡又拉住了她的手:“走,我们去看电影。”她就这样稀哩糊涂地跟着林东凡去了电影院。

在小院散步的沈君兰,看到俩人手牵手出门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就是沈君兰渴望的结果。

自从老楚被省纪委带走之后,一点消息都没有。残酷的官场斗争令沈君兰悲观地感觉到,老楚这次大概率是要折在这里。

不管将来是判十年还是二十年,楚家都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

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往后谁来撑起这个家?

女儿天性单纯,清纯得就像一朵出水芙蓉,毫无半点心机。不懂这人世间的尔虞我诈,那天赐的美貌便不是好事,而是一种灾难。

与其被人惦记,还不如趁早帮她选个夫婿,把这个家撑起来。

在沈君兰眼里,林东凡就是最理想的人选。

虽说林东凡没房没车,经济条件有点差,甚至连仕途前景也一片灰暗,处处被人打压,可他的人品没问题。

更难能可贵的是:

在楚家最困难的时候,林东凡愿意顶着被人打压的风险为楚家四处奔走,光是这一点仗义精神,便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

再加上林东凡无父无母,家里没有半个亲人。

选这样一个没背景、没归宿的年轻人入赘楚家,沈君兰也更放心,不用担心林东凡会身在曹营心在汉。

沈君兰回屋收拾了一下女儿的房间。

将单人枕头换成了双人枕头。

随后又将事先买好的一套男士睡衣,整齐地叠放在床上,并把楚灵兮的旧拖鞋收了起来,换上两双情侣拖鞋。

等到晚上十一点多,林东凡送楚灵兮回来时。

沈君兰直言:“东凡,这么晚了,就在这睡吧。刚才我看了一下老黄历,恰好明天是吉日,你俩去把证领了。”

“这……么快?……”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令林东凡一时有点难以置信。

刚与林东凡看完电影的楚灵兮,被吻过,手也牵过,甚至与林东凡喝过同一杯冷饮,现在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羞涩。

她轻轻抖了一下林东凡:“听我妈的,不许嫌快。”

“我不是嫌快……”

林东凡一脸尬笑,望着沈君兰:“妈,不怕您笑话,我现在主要是没钱办婚礼。能不能晚几个月?最多年底,我有信心挣到钱。”

这一声妈,叫得沈君兰心满意足。

沈君兰缓言相劝:“婚礼可以年底再办,明天先去把证领了吧。领了证以后直接住我们家,把你那套廉租房退掉,也可以节省一笔支出。”

“那好吧,我听您的。”

这事情的进展速度,远远超出了林东凡的预期。

与楚灵兮相处的时间,前后加起来还不到48小时,这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竟成了自己的太太。

这注定是个难眠夜。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第二天早上。

出门领证时,沈君兰拿了一把车钥匙给林东凡:“车库那辆帕萨特,是老楚送给灵兮的生日礼物。这傻丫头没方向感,很少开,一直停在车库吃灰。你先拿去代步,等以后你们办婚礼的时候,我再给你们买辆新车。”

“谢谢妈,那我们先去领证了。”

“别忘了带户口本。”

“嗯,知道了,外面风大,您回屋歇着。”

车库那辆帕萨特是白色的,比林东凡想象中要好,说是新的也不为过,行驶里程还不到五百公里,可见楚灵兮是真没怎么开过。

丈母娘是真大气。

林东凡带着楚灵兮先回出租房拿户口本。

楚灵兮进屋看到那逼仄的居住环境,心疼地蹙起了眉头:“老公,你以前就住在这种地方啊?”

“以前是有点苦,不过你别担心,不出半年我就可以买大房子。”林东凡投入股市的八千块钱本金,正在不断地增值。

楚灵兮也不知道林东凡哪来的自信,笑笑地回道:“不买房也没关系,我妈喜欢跟我们住在一起。”

“咱不能什么都靠爸妈的救济,该买的房子还是要买。”

楚家那套房子是单位分的,其实也不大,等将来有了孩子之后,指定是住不下那么多人,兴许楚灵兮没想这么长远。

林东凡也懒得解释这么多,寻思着等有钱后再给她一惊喜。

上午九点。

俩人到民政局领了证。

当他们手挽手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坐在车里的苏雨虹也放下了贴有车膜的车窗玻璃,一眼望过去,愁郁满面。

新娘子好美!

尽管苏雨虹一直认为自己也算是个大美人,可跟林东凡身边那位一比,心里还是愁波暗涌,有种自惭形秽的失落感。

“说好的桃花运呢?算命的果然不靠谱。”

苏雨虹手捂隐隐作痛的小心脏,仰靠在椅子上两眼一闭,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气,心脏还是有点痛,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苏雨虹又连续深呼吸。

喃喃自喏地劝自己:“苏雨虹,你要镇定点,千万不能做丢人现眼的事!长得没人家漂亮也就算了,心眼可不能比人家小……”

“咚咚!”

蓦然听到有人敲车顶。

苏雨虹睁眼一瞧,脸上瞬间爬满了崩溃之色。敲车的人居然是林东凡,手臂被漂亮的美女挽着。

“我……刚才说什么,你没听到吧?其实……那什么,我……你懂我的意思吧?我刚才做了个梦,真的什么也没说……”

苏雨虹硬着头皮解释,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林东凡剑眉微蹙:“你刚才说话了吗?没听到。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楚灵兮。这是我同事,苏雨虹。”

“你好。”

楚灵兮含笑打招呼。

这一刻,苏雨虹终于悟明白了,林东凡带楚灵兮过来打招呼,其实就是想告诉她名草有主,叫她以后不要再瞎撩乱撩。

郁闷之下,苏雨虹硬着头皮下车跟楚灵兮握了个手。

在握住楚灵兮的一刹那。

苏雨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搭错了线,开口便问:“这家伙一没前途二没钱,穷得要住廉租房,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及时止损?”

说完便有种脑子被驴踢的后悔感。

酸得真特么明显!

意识到自己有失体面,苏雨虹又急忙解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劝你去离婚。我是说,这家伙真不是什么绩优潜力股。他有啥?除了长得帅以外,简直一无是处。真的,他一点前途都没有,前不久才被方晓倩给甩了。”

“老公,你俩有仇?”

楚灵兮讶异地瞧了瞧林东凡。

林东凡眉头紧锁,心想这一个癫婆,一个傻妞,还真是有缘。

傻妞听不懂癫婆在说什么,估计癫婆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主打一个方寸大乱,越描越黑。

林东凡给彼此一个台阶:“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她是觉得我配不上你,赌你不会嫁给我。结果我赢了,她不服输。”

“原来是这样啊。”

楚灵兮亲密地搂着林东凡的臂膀,笑露两个小酒窝

又问苏雨虹:“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

“下次吧,我不饿。”

苏雨虹现在满肚子郁闷气,确实一点也不饿,心想你俩登记领证,我跟屁股后面凑啥热闹?去看你俩秀恩爱撒狗粮?

姑奶奶八字弱,可经不起狗粮的暴击!

苏雨虹转身回车上,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憋着劲送出一句祝福:“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随后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在原地轰鸣,车屁股直冒黑烟。

林东凡一脸无语状:“你是不是忘了松手刹?”

“没忘,我故意的!”

苏雨虹后知后觉地松开手刹,临走前又奉送一份情报:“昨晚李横波请王主任搓了一顿,你小心点,可能要给你处分。”


苦于九年义务教育还没有忘干净,德智体美劳始终扎根在骨子里,林东凡只能把脾气往下压一压,假装云淡风轻。

林东凡含笑抛问:“何处长,如果我出了纰漏,您打算怎么处置我?”

“如果你不能兑现自己的承诺,到时,我会向冷局长提议撤销你的侦查队长职务,重新审查你的侦查资格。”

何宴清干脆利落,颇有一种一剑封喉的意志力。

撤销侦查队长算是一种处罚。

重新审查侦查资格,就他娘的就有点过分了。这等于说,如果他林东凡找不出程道的贪赃证据,便连侦查资格都没有。

这无异于全面否定一切!

专案组的1号人物冷川,端着杯茉莉花茶站在窗看风景,全程假装什么也没听到,一点反应都没有。

也不知道他是默认了这种施压手段,还是不想得罪何宴清。

“行,您是领导,就按您的规矩来。”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林东凡隐约感觉到,在反贪局这些人的眼里,他林东凡极有可能只是一只不懂规矩、不知轻重的小菜鸟,需要被教育。

作为一个借调人员,初来乍到,被套上紧箍咒也正常。

眼下自己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把难攻的山头攻下来,只有战绩才能奠定自己在江澜省反贪局的地位。

“出发!”

林东凡这嘹亮的一嗓子,多少带了点情绪在里面。

跟随林东凡一起出发的侦查员。

一共有三位。

一个是跟林东凡一样,在反贪局没地位、没存在感,做梦都想建功立业的简思凝,一米六的娇躯渴望幻化成四十米长的大刀,斩虎削蝇。

一个是唐侠,每天都在纠结着脸上的青春痘到底该不该挤。

还一个是张晓光,一级主任科员,妥妥的大正科。现在被行政级别更低的林东凡领导,这事有点乱套,他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四人同坐一辆车,唐侠当司机。

开车途中闲得无聊,唐侠随口八卦了一句:“凡哥,今天何处长这么残暴地把你按地上摩擦,有没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如履薄冰,这词算是用对啰。

今晚突击抓捕程道,这一仗若是打赢了,从此就可以奠定江湖地位!若是不幸出了点纰漏,那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林东凡放下车窗玻璃,点上一根香烟:“我会轻功,冰再薄,照样如履平地。”说着便轻弹烟灰。

这谈笑间,还真有一种樯橹灰飞烟灭的霸气感。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张晓光却轻笑:

“在厚厚的举报材料中,虽然有份材料是指向程道。但那条举报线索,只说程道收过开发商的好处。具体的受贿数额不明确,受贿地点与受贿方式,目前也不清楚。眼下一点赃证都没有,我是真不懂你哪来的自信。”

“我们带着搜查令出发,不就是为了找证据?淡定点。”

林东凡把胳膊肘搭在车窗中,吸上一口烟,那烟灰直接吹脸上,窗外的风实在是不解风情。

打虎不离师兄妹。

坐旁边的简思凝笑讽张晓光:“你不懂的事多了,你要是懂我师兄的自信是哪来的,那侦查队长就是你,还轮得到我师兄来当?”

“光打嘴炮没用,瞧着吧,现实会给你们一个残酷的教训。”

张晓光摆出一副拭目以待的姿态。

简思凝不再争辩,林东凡也只是笑了笑,保持沉默是金的姿态,以免被扣上一顶只会打嘴炮的帽子,


凭借先知先觉的前世记忆,股市抓妖股都是十拿九稳。他从八千块钱本金起步,现在账面数字已经超过十万。

“您承认年纪大了就好,慢点喝,身体要紧。”

林东凡率先把酒杯端了起来。

这闲谈之间的关怀,令楚劲松感到很温暖,楚劲松含笑碰杯:“放心,我身体硬朗着呢。”

“那我先干为敬。”

两个不服输的男人,把56度的白酒当开水喝,谁也不甘落后。

坐在旁边的沈君兰也不劝他们少喝点,任由他们尽兴。平时,大家的工作都很忙,很少能全家人凑在一起吃饭。

傻白甜楚灵兮光顾着尝菜,今晚的饭菜太丰盛了,挑得她眼花缭乱。

“老公,你吃这个,好好吃。”楚灵兮夹了只脆皮虾仁煎饺给林东凡,接着又给楚劲松和沈君兰夹:“爸,妈,你们也吃。”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什么都是老公优先。”

笑侃间,楚劲松想起自己当年刚与沈君兰结婚时,沈君兰也是这样,纯真的灵魂里冒着一丝傻气。

楚劲松笑侃沈君兰:“傻闺女得了你的真传。”

“得我真传,有什么不好?我现在很幸福,相信灵兮将来也会很幸福。”说笑间,沈君兰有意无意地瞧了瞧林东凡。

林东凡一看就明白,老丈人和丈母娘这是在做夫妻示范。

意思就是叫他林东凡也学学老丈人,不管未来在官场上是得意还是失意,不能辜负了同舟共济的结发妻子。

“爸,妈,你们放心,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灵兮受委屈。”林东凡一边表态,一边给老丈人续酒。

这个清晰的态度,楚劲松和沈君兰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楚劲松温和地鼓励林东凡:“好好干,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冷局长很快就会把你的人事档案调去反贪局,帮你解决掉正科级的问题。”

“嗯,冷局也跟我提过这事,他说以我现在的资历,只能提到正科。”林东凡道。

楚劲松点了点头:“稳扎稳打慢慢来,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如果导致你的工作履历经不起复查,将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明白,眼下我只想踏踏实实地把案子办好。”

“你能这么想就好,恭喜你首战告捷。”

眼看林东凡没有急功近利的浮躁之嫌,楚劲松脸上又泛起了欣赏之色,颇有一醉方休的痛快感。

在楚劲松看来,真正的稳扎稳打,必须得多办案,办大案。

要想活出个人样来,光有人脉资源是不够的,光有实力也不行,需要两者结合,一步一台阶,让人无法从工作履历中挑出半点毛病。

酒过三巡。

楚劲松又慎重地提醒林东凡:“南州的山头可不好攻,你要有心理准备。现在住建局的程道被抓,船上那些人,必然会酝酿反击策略。”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林东凡自信地笑了笑。

楚劲松道:“这不只是策略方面的较量,而是生与死的较量。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官场上的猛虎。真正咬人的猛虎,可不会在你面前张牙舞爪。只会趁你不备的时候扑袭,直接锁喉。往后你要多注意安全,别掉以轻心。”

楚劲松的担忧也不是没道理,你想把虎头铡搬出来铡人家的脑袋,人家会乖乖地伸出脖子让你铡?

官场上没这么傻的人。

猛虎肯定会反咬一口。

程道被抓的消息一曝光,南州官场的震感没有十级也有九级。